任丞相赶忙躬身行礼,直起身来,神色凝重道:“陛下,臣方才确留意到一处可疑之处。
方才商议之时,臣偶然瞧见兵部尚书张大人一副心不在焉且甚是着急的模样,全然不似平日沉稳干练之态。臣实感疑惑,此等关乎国家安危大事,他怎可如此神情恍惚?”
皇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道:“哼,朕亦发觉这张大人不对劲。任爱卿,依你之见,此中可有何名堂?”
任丞相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陛下,臣素闻这张大人与太子走得颇近。如今六皇子在边关生死未卜,朝堂又暗流涌动,此刻他这般模样,恐是太子有所动作了啊。”
皇上听闻,脸色愈发阴沉,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朕就知道,这逆子定是不安分!朕尚未立储,他便妄图搅弄风云,若让他得逞,这江山社稷岂非要毁于一旦!”
说罢,皇上气得站起身来,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龙袍下摆随着他的走动呼呼作响。
任丞相见状,赶忙劝慰道:“陛下息怒,如今虽有此嫌疑,但尚无确凿证据。陛下不妨先派人暗中留意这张大人的一举一动,待掌握确切证据,再做定夺亦不迟。”
皇上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任爱卿所言极是。此事便交予你去办,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有人敢在这等关头妄图谋逆,朕绝不轻饶!”
任丞相恭敬地抱拳行礼,朗声道:“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查明真相,不负陛下所托!”
而此时的东宫,宇宫辰也召集心腹大臣商议谋逆之事。
东宫的大殿内,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着,仿佛群魔乱舞,为这一场阴谋的谋划更添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宇宫辰身着华丽的太子服饰,端坐在主位之上,那眼神犹如毒蛇吐信,透着一股阴鸷狠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活脱脱一副阴险毒辣之人的模样。
国舅爷坐在下首,满脸横肉随着他的表情抖动着,一双三角眼透着贪婪与狠辣。
他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率先开口道:“太子殿下,如今可真是天赐良机啊!六皇子暴毙边关,这皇位迟早是殿下您的呀,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谋划,早日将那位置稳稳拿下才是。”
说罢,他嘿嘿一笑,那笑声在这寂静得有些诡异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回荡在空气中,仿佛要将这阴谋的气息传播得更远。
礼部侍郎姜大人微微弓着身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赶忙附和道:“国舅爷所言极是呀,殿下您本就是嫡长子,这皇位理应由您来继承。
只是那皇上老糊涂了,迟迟不立殿下为储君,实在是让人愤恨呐。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咱们可不能错过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宇宫辰的脸色,见太子微微点头,心中一喜,脸上的谄媚之色更浓,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似乎想更靠近宇宫辰以表忠心。
户部尚书沈怀言则皱着眉头,满脸忧虑之色,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殿下,此事虽说看似时机不错,可毕竟是谋逆大罪呀,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是灭族之祸啊。咱们还得慎之又慎才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话间,眼睛不时地瞟向门口和窗户,仿佛担心此刻就有人在偷听一般,身体也微微往后缩了缩,显露出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