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手臂挂满青龙纹身的黄毛中年人。
“你在跟我说话?”许源左右看了一眼,确信自己身边没人后,他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黄毛指着许源,然后招手:“小子,别看了,除了你,没别人了,快过来。”
闻言,许源顿时笑了,他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似乎觉得自打碰到诡异梦境降临后,自己再也没遇到这么搞笑的事情了。
“你小子最好识趣一点,不过来的话,等我们过去,可不止一顿打了”
看到许源的笑,黄毛眉头一挑,只觉得这小子有些不识好歹,他大手一挥,招呼着身后的几个汉子站出来,一副马上要动手的架势。
足足六个大汉,手上都拿着铁棍一样的家伙,模样还怪唬人的。
“好,那我可过来了,你可千万别后悔啊。”
一边说着,许源一边拉伸自己的身体,做热身运动,他的骨头在热身下发出阵阵噼啪声。
黄毛看到许源的动作也是跟着笑了,他是真的没想到,看到自己这边六个人,那小子还敢动手,不管是不是练家子,在真正的人数优势下,狭窄的空间里,他们只要平a一下,那小子估计就要倒在地上求饶了。
“嘿嘿,你们看,这小子还想动手,真把自己当叶问了,兄弟们,我们一起上!给这小子上一课。”
说话间,黄毛率先冲了上来,他的手上拎着一根木棍,应该是木板床的床腿,木棍上还挂着干涸的血迹,黄毛应该是用这根木棍打服了不少人。
黄毛一连登上了好几个台阶,手上的木棍朝着许源的脑袋瞄准,狠狠砸下。
面对这种犀利的攻击,许源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下一秒,速度提升到了身体的极限,竟直接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拳头已经砸在了黄毛的脸上。
顷刻间,黄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跌在楼梯的台阶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呵呵,这么不禁打啊,叫这么狠,我以为他很厉害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厉害啊。”
说真的,许源只是知道自己比很多普通人强,可他心里也没个数啊,谁知道稍微动用了一点速度上的优势,一动起手来,差点没一拳给人打死。
许源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他半蹲下身子,在散落一地的牙齿中挑了一颗门牙捡起来,朝着另外五个止住脚步,愣在原地的人说道。
“会咬人的狗可不会乱吠,你们是想跟我打,还是想当一只乱吠的野狗?”
说完之后,许源觉得这样说不好,顺带着把自己也给内涵进去了,他立马改变了说法:“不想挨打,就给我学狗叫。”
此时此刻的许源,在五个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笑着索命的阎王。
随着许源的接近,他们的身体抖若筛糠,也不知道第一声狗叫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发出的,有了第一声作为铺垫,那五个人已经不看重无关轻重的面子了。
学着第一声狗叫,其余几人紧随其后的狂吠着,只不过,这可不像是猛犬会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斗败的狗在角落里哀嚎求饶。
没一会,整个楼梯间就响起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看到这一幕,许源擦了擦拳头上的血渍,把手揣进了口袋,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经过五个壮汉的时候,他们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许源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反倒是戏谑的盯着倒在地上的黄毛。
那黄毛满嘴都是鲜血,牙齿只剩下一颗后槽牙,他右手撑地支起上半身,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源,靠着双手一边后退,一边吼道。
“你……你别……别过来啊!”
“我……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再次逗笑了许源。
“不是你让我过来吗?我现在过来了啊,你能拿我怎么办,我都说了,我过来以后你别后悔,怎么现在反悔了呀。”
说话间,许源抬起了右脚,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周围的空气都被他的鞭腿抽出了音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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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
黄毛双手挡住脸,哇哇乱叫。
许源在即将踢中黄毛的时候,收住了前面的力气,最后只是脚尖只是轻轻的碰到黄毛一下,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看来是被吓晕过去了。
呵。
许源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个黄毛,继续朝楼下走去。
这边的动静不小,很快引起了其余幸存者的关注,他们或是震惊或是低头不语,这六个人的小团体在他们这群人中,算是不弱的一个小队了。
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年轻人竟然把他们几个给打服了?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把目光投向那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身上。
许源下楼梯的速度不快不慢,直到他消失在这一层后,所有幸存者才长舒一口气,可就在这时,人群中一直被蹂躏的女性,发出了一阵高亢的求救。
“救命啊,求求你,救救……”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根污秽的东西重新堵住。
“别吵!再吵老子他娘的给你剁碎,你以为那种身手厉害的人会看得上你这种服务过这么多人的公交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
“老子跟你讲,你嘴里的这根才是你的未来,对待它,要像对待你刚出生的女儿一样温柔,要把它放在你最柔软的地方呵护,不然得话,你那三岁的女儿可就……”
话说到一半,女人已经放弃了反抗,重新吞吞吐吐的服务起她的未来,一行绝望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是的,这个男人没有说错,她男人已经在两天前死了。
死因极其奇怪,太突然了,突然的和这场灾难一般。
她自己在老公死的那一刻就不想继续苟活了,可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啊,三岁的女儿还需要她这个成年人来抚养。
但灾难面前,想要抚养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实在是太难了。
没食物没水,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能做的只有讨好眼前这群好色的男人。
她的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为了女儿不得不服务这些人渣。
如果,如果没有碰上这场灾难的话……她现在应该在家里教女儿识字吧。
突然,女人吞吞吐吐的时候,察觉到有些不对经,她嘴里的未来正在不断地变小,有重新变回蒸熟茄子皮的预兆。
头顶也传来发颤的声音:“那……那个年轻人回来了。”
“他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