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隐摇了摇头,只问他:“阿煦,你真的觉得四皇子能赢得东宫之位吗?”
姜去寒一愣,狐疑地看着司空隐。
“老头子,你什么意思?”
司空隐淡笑一声,转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语带几分威胁之意:“护好你的小嫡女便可,其他的事一概不许插手,否则,你是知道本王手段的。”
姜去寒眼中闪过一抹暗色,紧紧握住折扇盯着司空隐片刻后。
他轻嗤一声,妥协道:“老头子,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动月瑶国,但你也不能干涉我与阿照之间的事!”
司空隐默了默,点头应允:“你想弥补你师父对傅家和傅锦叶的亏欠,本王理解。只要不涉及到太大的国事,你想怎么宠她都行。”
姜去寒面色一松,对他揖了一礼,转身离开。
司空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吩咐女护卫:“替本王备份贺礼,过段日子本王要去拜访一位故友。”
女护卫抱拳应下,随又道:“王爷此前交代的事,属下都已办妥。只是小王爷那边要是知道您这样做,怕是会来找您闹。”
司空隐眸光一深,淡笑道:“本王只允许他替师父报恩,其他的事由不得他胡来!”
接下来的日子。
京都风平浪静。
各方势力都按兵不动。
朝臣们也没有催促曜帝选定新的太子。
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却是暗流涌动,只是要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转眼之间,已到十月初三,距离宁子骏的大婚之日还有三天。
这一天恰好是傅锦叶的忌日。
为了祭拜母亲,宁子骏特意请了假,从北郊大营返回候府。
宋氏也一改往日的消沉状态,亲自操持了当天的祭拜事宜。
当宁子骏回到府中,却并未看到宁子青和傅家的人。
闻年向他解释了其中缘由。
原来,傅老爷子认为今天也是宁子青的生辰,所以决定在傅家为她举行庆生宴。
闻年是专门回来邀请他们过府去参加宁子青的生辰宴。
宁侯爷悼念亡妻后,显得异常哀痛,于是推辞道:“我们就不去傅府了,子骏,替为父向你外祖父和妹妹传达一下我的意思。为父因为过度思念你母亲,身体有些不适,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
宁子骏想劝他改变主意:“可是今日外祖父特意要为青青庆祝生辰,父亲若缺席,只怕外祖父会不高兴!”
宁侯爷摆了摆手,催促他出发。
“你去吧,他们疼爱你妹妹,我也深深地怀念你母亲。我相信你外祖父能理解我的心情。”
宁子骏不想宁侯爷和傅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还想再劝劝他。
宁老夫人见状,连忙上前制止宁子骏。
“子骏,你赶紧去傅府,好生跟你外祖父和舅父他们解释一下。你父亲对你母亲情深义重,别让他在今天过于为难。”
宁子骏只好作罢,独自前往傅府。
而宁子青直到昨夜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即将到来。
当傅老爷子询问她想要如何庆祝时,她愣住了。
因为从记事起,她只知道自己阿娘的忌日,却从未有人为她庆祝过生辰。
一大早,下人们将傅府布置得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宁子青醒来后,唤来银香为她梳洗打扮。
银香为她梳了一个简洁的发髻,换上了一套清新雅致的衣裙。
随后,宁子青跟随傅老爷子他们一同前往祠堂,祭拜傅锦叶。
众人一一上香之后,宁子青开始烧纸钱。
这时,姜去寒领着苏衍七走了进来。
宁子青看到苏衍七,有些惊讶地问道:“七郎君,你怎么来了?”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苏衍七腰间的那块玉佩上。
傅老爷子解释道:“是我请他来的。”
他拿起一支点燃的香,走到苏衍七面前递给他。
“他是你未来的夫君,今天来祭拜你阿娘,为你庆生,理所应当。”
宁子青抽了抽嘴角,尴尬地站起身:“外祖父,您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傅老爷子示意苏衍七上香,严肃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叫外孙女婿来一趟,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宁子青一噎,求救地看向姜去寒。
姜去寒装作没看见,暗戳戳地笑道:“老爷子,您看,要不今日顺便把他们俩的婚期给定下来得了。等子骏的婚礼结束后,咱们就抓紧给他们操办,免得我还要再跑一趟。”
傅老爷子捋了捋胡须,赞同地点点头,转身去为他取香。
气得宁子青上前踹了姜去寒一脚。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姜去寒得意地耸耸肩。
苏衍七上完香后,退到一旁轻声提醒他:“你别闹了!”
然后转向宁子青安抚道:“青青,你别担心,我会向老太爷解释清楚的。”
宁子青松了口气,十分感谢苏衍七:“谢谢你啊,七郎君。”
苏衍七朝她微微一笑,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递给她。
“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快看看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