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领命而去。
姜去寒起身抽走宁子青手里吃了一半的奶酪馅儿饼,吩咐道。
“来人,带公主去更衣!”
宁子青冲他嘟哝:“我还没吃饱!”
姜去寒严肃道:“册封的圣旨到了,你还想着吃。”
他挥了挥,示意荟怡阿妈和银香带她回寝屋梳妆打扮。
与此同时,本在与族中亲朋筹备明日婚宴的宁侯爷,在得知消息后迅速赶到大门口迎接,只见一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向侯府驶来,令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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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的最前方,一位千晔国的册使员手持圣旨,身后跟着几名副官和礼仪官,他们威严而庄重地踏上侯府的台阶。
册使员高声道:“吾等奉皇命而来,特此册封阿照公主,并赐宝印!”
宁侯爷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按照南曜国的礼仪将他们迎接入府。
此时,街道上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为了维护现场秩序,赫连及时率领一队人马赶来。
众人目睹着晔北各部的使者们拉着满载贺礼的箱子一箱箱搬进侯府,无不惊叹不已。
原本,有些人对宁子青的公主身份还心存疑虑,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虚名,是谦王为了哄她开心而随意赐予的一个头衔。
然而,今日千晔国派遣官员前来正式册封,无疑是对宁子青公主身份的认可。
宋氏始料未及,得知消息后,她为了不失侯府主母的颜面,精心打扮了一番,带着宁子兰匆匆赶往前厅接待来使官员。
前院忙得热火朝天。
寝屋内的宁子青却悠然自得地吃着奶糕。
银香正在为她梳理秀发,怡阿妈用纱布包了鸡蛋,帮她消除还有些浮肿的眼睛。
一旁,婢女们手捧着那顶璀璨的公主发冠和精致的首饰候在一旁。
姜去寒在外屋等待了许久,不见宁子青的身影,终于按捺不住,冲了进去。
他气恼道:“你怎么还在吃东西!”说着,便伸手夺过了宁子青手中的奶糕。
“还没好吗?”他语气有些不耐。
银香恭敬地回道:“谦王殿下,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为公主佩戴好发饰。”
姜去寒挥手让她退下,将自己袖口卷起,亲自为宁子青戴头饰。
宁子青瞟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将发油递给他,“你手那么粗糙,涂点这个润润手,不然会把我的发髻弄乱。”
姜去寒咬牙忍了忍,手指蘸了一点发油,均匀地涂抹在双手上,没好气地抱怨道。
“真把我当伺候的人了。”
宁子青闻言,掩嘴偷笑,“是你自己非要进来的,我可没请你。”
她打开口脂盒,指尖轻蘸少许鲜艳口脂,微微扬起唇角,细心地在唇瓣上涂抹。
随后走进来的苏衍七,静静地站在一旁凝视着她。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宁子青的唇色逐渐变得鲜艳欲滴,如同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动人。
心中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躁动。
苏衍七微微垂下眼帘,将视线移向别处,平复心绪。
待宁子青上完妆面,荟怡阿妈扶她起身,最后帮她整理衣裙。
婢女端来水,姜去寒洗净双手,然后牵起宁子青的手,准备前往前厅。
“好了,我们出发吧,册封的官员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刚走两步,宁子青突然顿住脚步,取下耳饰返回妆台寻找着什么。
“你又要干嘛?”姜去寒折返回来拉她。
宁子青焦急地翻着妆匣,“我新得了一对紫水晶耳饰,今日想戴。”
姜去寒劝道:“别磨蹭了,将就下吧。”
宁子青不依,甩开他的手继续翻找。
“银香,我刚刚放在这里的那对紫水晶耳饰怎么不见了,快帮我找找。”
她一说完,整个屋子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四处寻找那对紫水晶耳饰。
姜去寒头痛地数落她:“你们女孩子出个门怎么这么麻烦!”
苏衍七安抚了他一句,过去帮忙寻找。
他绕到屏风后边,挨着矮柜仔细搜寻,却一无所获。
姜去寒不耐烦地催促宁子青快走。
宁子青固执地不肯放弃,姜去寒实在忍无可忍,要强行拖走她。
宁子青执拗地与他僵持,把姜去寒气得不行。
好在银香终于在枕边找到了那对紫水晶耳饰。
听到宁子青的欢呼声,苏衍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走出屏风。
当他越过软塌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垫子上放置的几本医书。
他好奇地拿起来翻看,发现是一些入门级的书籍。
他奇怪宁子青什么时候对医术产生了兴趣?
在翻到一本《医者论》的扉页上,他看到了宁子青的批注:医者之心,应一视同仁,视人命为重,无论贫贱富贵,皆当施以援手,以仁爱之心,济世救人,此为医者之大道。
下方还有一句她提出的疑惑:“国若有疾,何者当先:医国乎,抑或医民乎?”
当苏衍七看到这句话时,他的瞳仁震颤,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这时,银香过来提醒他,“七郎君,谦王殿下和公主已经去往前厅了,您也快去吧!”
苏衍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医书上宁子青的字迹,似失了魂一般。
银香察觉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七郎君,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衍七缓缓回过神来,迫切地反问银香。
“你们小姐是何时对医术感兴趣了?”
银香回忆了一下,如实回道:“我记得是在徐府落水后,小姐让我买来了这几本医书。平时没事的时候,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