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答复,姜去寒并未生气,他轻轻将夭夭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语气无比诚挚:“音眠,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你可以考虑一下。”
夭夭心下一喜,正想回绝他。
却不料,姜去寒话锋一转,直接给她泼了冷水。
“你看你是考虑今年嫁给我,还是一年后再嫁给我!”
夭夭顿时怒火中烧,挣脱开姜去寒的手,指着他愤然大骂:“谦王,你也太无耻了,我不喜欢被人逼迫,你不要强人所难!”
姜去寒敛了笑意,沉着眼眸警告她:“梁音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离开之后,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若再去招惹别的男人,我绝不会放过你和梁府!”
他顿了顿,眼神愈发严厉:“尤其是那个叫邱牧舟的,他胆敢来纠缠你,我定要他的狗命!”
夭夭被他眼中的决绝震慑,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两人僵持了片刻,方宇适时出现,恭请姜去寒启程。
夭夭不想再与姜去寒起争执,强压下脾气妥协道:“我知道了,你快上路吧。”
姜去寒听罢,嘴角重新挂上了满意的笑容,在夭夭眉心落下一吻,带着一丝眷恋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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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音眠。”
城楼上,霍云鸿目光冷冽地紧锁在下方宁子青一行人身上,眼底迸射出一道隐隐杀气。
陆衡在旁踌躇再三,终是试探地问道:“殿下,您真打算帮宋氏?”
霍云鸿冷然道:“谁说我要帮她,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借刀杀人而已。”
他敛了敛眸,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霍云诀与宁子青屡次戏弄我,让我颜面扫地,我自然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陆衡心知他心意已决,自己多说无益,遂拱手领命。
“在下即刻去安排,定当做得滴水不漏。”
随后几日里,宁子青忙于筹办赏菊宴,对宁子兰与宋氏那边的动静并未过多留意。
这日清晨,一家人聚在前厅一起用早膳。
栀夏按捺不住向宁子青禀告:“启禀公主,昨日少夫人命我前往辉月阁送冬衣,不料四小姐非但不领情,还出言不逊,暗讽少夫人因她失去母亲而故意苛待她。”
宁子骏闻言,面色骤变,猛然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怒气冲天。
“我们没杀她,已是手下留情,她竟这般不知好歹!”
宁侯爷和宁老夫人被他震怒的模样怔住,两人收紧呼吸,敛目垂容,没敢做声。
林晚乔气恼地训斥栀夏:“你这放肆的丫头,怎可将这等小事拿到公主面前说,还不快请罪!”
栀夏惶恐不安,连忙跪倒在地,向宁子青磕头认错。
“奴婢知错,请公主责罚。”
林晚乔跟着起身,对宁子青福身致歉,“公主见谅,是我管教下人不严,让这丫头冒犯了您。”
宁子青急了眼,赶紧拉她坐下。
“嫂嫂严重了,我们如今是一家人,你不要与我这么生分嘛。嫂嫂日后还是唤我青青好了,这样更显亲近。”
林晚乔望向宁子骏,见他点了点头,这才笑着应下。
宁子青转而安抚宁子骏:“哥,你消消气,既然宁子兰看不上嫂嫂给的东西。往后不必再送什么给她,只需每日给她一口饭吃,吊着她一口气就行了。”
宁子骏赞同她的话:“就依你的意思办。”
宁子青看向栀夏,吩咐道:“宁子兰冬衣既不想要,炭火和棉被也不用送去。这个冬天,她能熬过去是她的本事,熬不过便是她的命!”
栀夏心领神会,叩头应是,起身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