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说:“什么?老霍!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调查清楚,直接给大长老送信,大长老已经退出江湖更不知道了,你这不是给我们流沙堡惹火烧身么?”
白煞接着气道:“陈长老,大长老责成您来处理,难道您什么也不调查一下,或者怎么不向门主汇报一下呢?”
陈对说:“我一是飞鸽传书汇报了门主,一是责成老霍过来,要好好调查清楚,同时还安排你们黑白兄弟过来帮忙看看,只是不巧的事,你们俩先到一步,提前动手了。”
黑煞说:“不对呀,即便我们动手了,刚才老霍过来,既然知道姜道长是阴阳宫的人,为什么不制止,反而继续让老冷和老雷战斗。”
赤煞说:“当时,我还不知有阴阳宫的事情,再说老雷、老冷过来看见几个孩子,就扯到他们以往的恩怨,所以变成他们之间的争斗,结果就乱套了。”
白煞问二长老:“那现在门主的意思是什么?我们还继续执行不执行命令?”
忍煞冷为器说:“当然要执行。即便命令是错的,我们也唯有听从。否则门规戒律,不是你我能挡的。至于门主指令那都是后话了。再说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把姜斌重伤,我们这边雷煞也受伤,双方都无法收场。您说呢,二长老?”
陈圭没等说话,赤煞又说道:“那是自然,流沙堡从来没有对雇主违约过,否则江湖之中就没有我们门派的立足之处了。今天就是我们全军覆没,也没有退却的道理。”
张远游一笑道:“那好吧,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我看看十年之后,你们武功到底涨了多少?”
陈圭一摆手,看了看黑白双煞的态度,见他们不愿意继续打下去,便说道:“且慢!不着急。大家好不容易见面,先叙叙旧,交手还不急。”
阴阳宫的人听了,不觉也吃一惊。杜绍说:“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等援兵么?”
陈圭道:“非也非也,这不来了!”正这时,一只信鸽飞来,在他们头顶盘旋一圈。赤煞认得是本门的,一伸手把信鸽接过,并从信鸽腿中拆除一个小纸条,递给陈圭。
陈圭展开纸条,头上立刻汗珠淌了下来。原来书信是门主东魔甘木帝来的,信众斥责他行事鲁莽,并告知京城武林门派要有大变动,让他不得与阴阳宫为敌,尤其不得伤害姜斌,此人他要有重要的事情派上用场。
重要事情派上用场?门主的用意陈圭没懂,不过意思很清楚,措辞严厉,他知道今天处理不好,莫说他的位置,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想到这儿,他连忙把纸条递给黑煞。
霍栋说:“二长老,谁的信,怎么说的?”
陈圭不能亮出自己的底牌,敷衍的说:“是大长老,让我妥善处理,不能让流沙堡荣誉受损。”他又想了想,忽然对黑煞说:“老莫,你说这个事情怎么办?”
黑煞已经有了盘算说:“能怎么办?这个事情,都是老霍情报不准,二长老你命令不清楚,加上我行事鲁莽造成的。如果继续打下去,今天不但两败俱伤,也会让流沙堡名誉扫地。”
赤煞说:“老莫,你究竟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能打退堂鼓?”
这时杜绍说:“你还想怎么样?实话告诉你,现在已经不是你们轻易休战这么简单了。你们无故挑起争端,伤害了我们姜道长,外加上还有这几个少年,新账旧账可不少呢!”
冷为器说:“老莫,他们说的倒对,这件事不是我们说不打就轻描淡写的完了,阴阳宫哪会容我们轻易过去?再说,我们就这么轻易让过去,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黑煞说:“阴阳宫也是不愿意继续下去的,你们没看见他们的后边,还有个看热闹的么?”
众人回头一看,二位和尚正冷眼旁观。见大家看他们,宝真说:“你们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