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和丁杰都不认识,书中代言,神光俗家名字是姬光,自幼气度不凡、为人旷达,年少的时候广读儒经,博闻强记,尤其以《诗》、《易》善长。青年开始徜徉山水,不成家立业。后来接触佛学,深感“孔老之教,礼术风规,庄易之书,未尽妙理”,于是悉心佛理,超然物外。后来佛缘所致,他到洛阳龙门香山,跟随宝静禅师学佛,不久到永穆寺受具足戒。此后遍游各地讲堂,学习大小乘佛教教义。他三十二岁那年,回到香山,早晚打坐,希望能够借禅定的力量解决生死问题。这样一座八年,终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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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他在禅定中,恍惚有成佛之人告诉他,如果想证得圣果,就不要再执着于枯坐、有大德之师正在东南不远度化有缘人,与此同时禅师头疼难忍,如针在刺,顶骨五峰隆起,于是宝静禅师建议他到少林寺找达摩祖师求佛,并将他的名字改为神光。神光禅师便辞别了宝静师傅,听说达摩常到京城永宁寺参禅,便先到京城看望,不巧京城忙于重阳佳节,达摩近日未去,这才连夜赶往少室山。
孙云说:“神光大师,我觉得达摩大师一定会收下您的。”神光笑笑:“哦?为什么呢?”
“说不好,”孙云看看神光的头顶说:“可我觉得,好像您的头顶与达摩师傅的头顶很相近,都属于证悟佛法的法相,也许您才有缘能得到达摩大师的真传。”“呵呵,借你吉言,告辞。”神光摸摸头顶,大笑不语,转身要走。孙云忽然感觉自己离缘分又一次插肩而过。
这时丁杰缓过劲儿来,突然说道:“多谢大师。”神光说:“呵呵,谢我什么?”
丁杰说:“刚才您展示绝技,让我突然心灵顿开,我觉得我刚才找孙云比武挑战实在太幼稚,现已知错,他日我还想到少林聆听大师教诲。”神光说:“哈哈,小施主慧根尚在,不因嗔怒淹没本性而堕入阿修罗道,有缘再会。”说着脚下大步流星,人影南行消失在夜色之中。
丁杰点头,目送大师背影,不知道是否突然觉悟,拿着宝剑,冲孙云一拱手,孙云也一抱拳说道:“子璨兄,明日太学院,欢迎过去切磋。”丁杰似乎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的回到店房。日后多年,他竟然有缘追随神光成为一代名僧,后话不提。
萧月问:“你认识刚才的丁杰?他拿了两把木剑,是不是要和你比试?”
孙云说:“哦,刚认识,他是关外的。他昨天看见我比武了,想和我切磋一下,我让他明天去太学见面。”孙云故意隐瞒了丁杰的出身,否则怕田俪大家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后续的结果。人生命运的转折往往在一线之间,不能交付给不可预知的变数,知道的越多麻烦也会越多,不如就此把真相咽到肚子里,让大家一如既往,沿着既定的方向延续时光。
“呃,我还以为他要当场向你挑战呢?如果是那样,你可千万别应战,尤其我们大家不在的时候,记住江湖险恶,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孙云说:“可不么?不过,没等我拒绝呢,偏巧神光大师问路,等忙完了,天也黑了”
萧月说:“这就对了,你是大师兄,一定谨慎,别让师弟师妹们担心你。”
孙云点头,心想我哪有大师兄的自由啊,成天被你们管着,杂事都我来做,我都赶上大伙的仆人了。当然这话心里抱怨行,不能说出来。“知道,走吧,我们回屋吧。”
萧月一边和孙云往回走,一边看看远处已经黑下来的道路尽头,忽然说:“神光大师去找的达摩法师,听说是个得道之人,他经常到城中的永宁寺拜塔,闲暇之余,总和大都统菩提流支相互印证楞伽经法,有时候也比斗功法,好像一直不分胜负。俩人用梵文斗法,周围弟子大多不懂他们说什么。有时候他们也用汉话争论,让双方弟子或追随者听。听说楞伽经有两个版本,一种是菩提流支自己做的十卷楞伽经译文,文字流畅优美,坐下弟子和京城百姓都赞美,而达摩带来译文好像还是南宋时候的译文,晦涩难懂但佛法深奥,只有少数人能听懂。结果京城楞伽学派也发展为两派,只是达摩的楞伽经弟子比较少。俩派弟子之间分析还很大,互相求全责备。还听说菩提流支害怕达摩的禅宗法术,比他的密宗法术高强,安排他的弟子慧光来陷害达摩,也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都是天竺高僧,怎么可能呢?”
孙云说:“都是瞎话呗,再说慧光也不是菩提流支的弟子啊,他原来是拔陀的弟子,后来到京城帮助译经,也只做了勒那摩提的弟子,最多算菩提流支的助手,可见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散布谣言,老百姓都是道听途说。”
“大云你说,是谁故意挑拨呢?”“我哪知道啊?反正是有利益冲突的人。”
“会是谁呢?佛家别的宗派,道教,还是儒教的人?或者是南朝?大云,你一定知道,只是不想说吧。”汗!孙云无可奈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