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洵点头,自己脱到外衣甲,摘去头盔,连同兵刃放在一边,然后按女妖指点很麻利的剪开衣服擦拭完伤口,一边抹着药,他说:“姐姐,你这箭伤的位置离心口这么近,幸好伤口只是划伤,还不算深,要不然真危险,不过对女孩说还是挺严重的,你还疼吗?”
女妖坐在床边背对着昙洵,一边忍着轻微的疼痛,一边偷偷的轻笑,说:“不疼了,小弟弟,你的手法挺麻利的呀,以前做过吧?”昙洵说:“那是啊,我们师兄弟经常练武误伤,然后都是自己找来师傅的草药敷好,姐姐这有现成的药粉,省事儿多了。”
女妖一边和昙洵说话,一边琢磨着办法,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弟弟,好了么,你还在看什么呢?是姐姐的后背有什么好看么?”春秋秦汉一直到南北朝的时代尚未被儒家男女授受不亲的儒家思想完全禁锢,此外昙洵还小且心地善良,没有明白女妖的意思,说道:“敷是敷完了,可怎么包扎呀?”
女妖见昙洵并没有上当,便说:“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坏了,还被鲜血污染,正要换件新的,而我现在也没法脱掉它,正好你把这件衣服都剪开,然后拿纱布给我包扎好。”昙洵说:“姐姐,那不行,我是男生,把你的衣服都剪开,那是失礼的,你自己来吧?”
女妖说:“瞧你个小孩子还懂得失礼?孟子都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该救人的时候还要救的,难不成男大夫不给女病人看病了?再说你做过出家人,心里没有非分之想,做不得慈悲的事情么?你看我自己动不了,难道让我这么晾着呀。”
昙洵想想也是,便点头答应,于是把女妖的后背全剪开,并顺势用纱布把女妖的身体围了一圈,把伤口包好系紧。虽然他也看见女妖的身材姣好,前心隐私若隐若现,不过他还没到弱冠,没太往这方面想,只是觉得很亲切很美好。
女妖一边搭把手配合,一边等了半天见昙洵手脚干脆,丝毫没有旁心,便继续相试说:“小弟弟,你看姐姐长得好看吗?”昙洵回答的干脆:“姐姐自然长得大美人一般,谁要是取了姐姐,一定是前世的修行。”
女妖笑笑说:“看你,还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也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呀。”昙洵害羞的笑笑,不知道该接什么,便转开话题道:“姐姐,给你衣服,你自己穿上吧。”
女妖见没有什么可乘之机便说:“好吧,我也该休息一会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自己做点吧”昙洵点头:“哦,我知道了,我去找找,要是做好了,我喊你吃饭。”
女妖又笑笑说:“快走吧,我好换衣服,难不成你要看着我穿。”昙洵脸一红,赶紧离开,留下女妖的笑声。昙洵一离开,女妖止住笑声,自言自语道:“这个小和尚,还真不好对付呀。算了,我先疗伤吧,看看伤势好点,我能恢复多少功力,然后再说吧。”说着她盘膝运功疗伤。
昙洵出了卧室,旁边是厨房,对面树荫下还有水井。他进了厨房,里边还真有面粉柴火,他挺高兴,连忙打水生火。他自幼在少林过集体生活,一些生活杂事还能做得来,忙了一会儿真做熟一些面汤,自己把大小不一的自己吃了,把比较均匀的盛一碗,端着送到卧室。刚进门口,只见卧室里化儿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躺着,而是盘膝端坐,闭目调息。
昙洵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姐姐原来也会内功呀,刚才真没看出来呀。”女妖睁开眼睛说道:“小弟弟,你嘀咕什么呢?快进来。”
昙洵赶忙进了屋,说:“没什么,原来姐姐也会武功,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呢?”女妖说:“姐姐从小在家里学过家传的内功,疗伤还行,打仗不行。”
昙洵说:“这就好,我还担心这些药物还有没有药性呢,哦,对了,我做了一碗面疙瘩,有点难吃,不过刚才我把不好的都吃了,给你留碗干净的,你对付吃一口,补充体力。”化儿说:“谢谢你,快中午了吧,你也休息休息,等我吃完了,我们好去署衙。”
昙洵点头找个蒲团放在门口就地盘膝打坐。女妖看着他,心想这会不会是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