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黑洞,眼前一阵眩晕,什么也看不到,像进了无底洞。好一会儿,失重的感觉才消失,人开始向上升,孙云本能的双腿微微弯曲,一手半伸护住头和脸。再过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觉得脚已经着地,不过身体借着惯性,没有停下来,直接向前抢去。眼看着要摔个跟头,忽然手臂被人抓住,孙云睁眼一看,自己被子渊拽住,没有摔倒。
孙云脸一红,心里知道,自己的功夫和子渊差得太多,人家子渊不但自己没摔倒,还把所有人给扶住,忙说道:“谢谢子渊兄!我差点把你们大伙给撞着吧。”
子渊说:“没事,看那边的桥上,人在那!”孙云抬头望去,他们已经进到了湖心外围的小岛上,处在小岛亭子边上的一个飞桥,身后是拱形黑屋。亭子一共连着八个飞桥,小桥的尽头都有小石屋,里边都是黑洞。这个亭子的位置正是对应他们来的东北角。
他们的左边也是南侧离着不远正是连着三个小桥的小亭子,再往南是连着四个小桥的亭子。前边的亭子里站着的正是昙洵和化儿,再南边对着亭子的飞桥之上正是严达,他们正在隔着湖水说话。虽然有些距离,但不知什么原因,听的真而切真。
只听严达说:“昙洵,你再好好回忆回忆,你昨晚去崇虚寺,我正在宝塔中突破。你们曾经在塔外一起结阵,防止黑风进塔保护我,没想到我被突然开启的结界带到虚空大阵之中,你也在护发时赶上突破的禅境当中被意外带进来。因此我师祖陈宝炽、你师叔慧育和赵静通做法让潘弥望师叔进阵来找你我,完成突破并回去。秘境之中妖怪也好,阵法也罢,都是磨练我们突破的障碍,都是幻象,信不得的,你别执迷,更别被他们骗了。”
再看昙洵紧皱双眉,好像有些醒悟,不过脑子还是发木,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也不记得怎么来的,不过似乎想起自己是少林弟子,师傅是鼎鼎大名的中侠僧稠,师叔是慧育。严达说的好像能对上号,难道真像小道士说的那样自己是进入密境?可现实世界怎么能有虚空大阵呢?昙洵不放心,还想盘查一下他,又问:“严达道兄,你知道我的师傅是谁吗?”
严达说:“怎么不知道,你师傅是中昆仑僧稠掌门,潘弥望的师叔是赵静通,就是总和你师叔慧育切磋、一起做都维那的中岳掌门。你现在脑袋记忆不清了,那是因为你在禅定的时候,神识被妖风侵扰了,那股妖风借助你的入定也来到大阵。她就是那个贵妃娘娘,成妖几百年道行最高,化儿是她的同类,不是女妖还是什么?”
昙洵听了严达的话,突然记起自己头一次见到贵妃娘娘的时候,那个娘娘是凭空出现的,他本来想好好查探娘娘的行踪,被化儿给岔开,因此他看着化儿发愣。
化儿看样子忍无可忍,她气氛的说:“洵弟,别听他的,他在骗你。明明是他刚刚追假扮驰大人和石总监的妖怪不成迁怒于我,他现在自恃境界提升的快,便看不起任何人,尤其是我们信佛之人,目的无非就是想多杀人好突破快些,证明他无所不能,你什么都是错的。”
昙洵看看严达,又看看化儿,头开始嗡嗡作响,分辨不出敌我。便又问严达:“道兄,刚才我们都灭过不少妖怪,都是成精的怪物,好生生的人怎么会是妖怪呢?”
严达看昙洵本来有点相信他的话,结果又被化儿挑拨是非的迷惑住,也生气的喊道:“女妖,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也掩盖不住你的妖身。昙洵,我听潘弥望知客说过,你身边的女妖是个五百年的河妖,确切的说是鬼魂。我们禅定的崇虚寺木塔是建在五百年前的濯龙宫,那里在死了不少冤魂都投到洛河里,未得超升,因此她们修炼成精,迫害周围的百姓。你若相信她,一旦她恢复功力,你的魂魄和精血就会被他吸干,那我们就无法回到崇虚寺,即便回去也是行尸走肉,所以你必须要小心!””
化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说道:“妖道,你不要信口雌黄,你们三清弟子自己总觉得高人一等,从不把众生放在眼里,人人都下贱,人人都可凌辱。洵弟不要理他,我们走。”说着拉着昙洵就要从亭子里向另一个桥上的石屋走去。
严达看昙洵还没醒悟,有些着急,喊道:“昙师弟,你不能跟他去,危险!她是妖怪!”
化儿说:“笑话,妖道,光天化日,哪来的妖怪,你想骗人,怎么不编一个别的理由,非得弄出个妖怪。我若说你这个妖道也是妖精,你能信么?”
严达说:“人是人,妖是妖,人妖两立,正邪自清。”
化儿说:“呵呵,那都是你一张嘴说的,自说自话,谁能证明,我就是妖,你就是人呢?”
“我能证明!”这时,昙洵和化儿身后不远有人说话。他俩回头一看是另一座亭子里的骆子渊等人。此刻大家都来到飞桥尽头,他们在后面已经听了几句,关键时刻赶紧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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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儿一见子渊颜色更变,说道:“唐渊,你隐藏够深的,若非姐姐提醒,我还真以为你只是濯龙园校尉。你不随洛神司职,来谷水作甚?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管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