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完毕,萧赞领着几个人回到偏房,这个时候,手下人已经把饭菜都收拾完毕,摆上茶水、水果、干果,招待客人。萧赞说:“贤妹,我听萧烈说,你今年刚考上太学,正在念书?”萧月说:“是的,兄长。父亲和母亲领着二个弟弟都在天水一带西道行台的府邸,京城王府只有哥哥和我居住,我觉着在家也无聊,便报名参加太学考试,没想到竟然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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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赞又问:“我还听说,贤妹精通武艺,前阶段京城剑士比武,差点晋级铜剑武士的称号?”萧月说:“我哥哥真是的,这些家中小事,也和别人宣扬,何况我还没有取得名次。”
萧赞笑笑说:“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再说愚兄我也不算外人,如今和你们一家人团聚,不妨事的。贤妹秀外慧中,加上叔叔、婶娘教导有方,才让贤妹如此出色。听萧烈说,贤妹今年也有十六岁了?”萧月说:“是啊,兄长,父亲一晃来到北朝二十年了。”
萧赞说:“今天你的哥哥和你嫂子一起又来了一趟,祭拜我父亲。我看你的嫂子,好像也是个公主吧。”萧月说:“是的,她是建德公主,当今万岁的妹妹,前宣武皇后的女儿。”
萧赞说:“感觉你嫂子比你还小呢?”萧月脸一红说:“是啊,比我还小一岁呢。”
萧赞说:“怪不得人说北朝婚姻很早,原来女孩都在十五岁之前就嫁出去了。”萧月脸色更红,说道:“是啊,兄长是笑话我念到十六,还没有人要吧?”
萧赞说:“唉,哪里话,贤妹文武全才,美丽动人,哪会没人要呢?不知道叔父要给你挑个什么样的佳婿吧?我想贤妹不嫁个英雄猛将,也得被选为哪个英俊的王子正妃。”萧月不愿意说这个话题,淡淡道:“兄长你,又在取笑妹妹了!”
萧赞说:“也不是。今天有个将军来此参加祭拜,好像是京兆王元愉之子,直阁将军宝炬,听说早晚也会封王。他顺便给我送个请帖,说本月二十日,他要取淮阳长公主的女儿乙弗。我好像听说,淮阳长公主和我的婶婶南阳公主都是高祖孝文帝的女儿吧?你和乙弗熟悉吗?”萧月说:“当然熟悉了,淮阳长公主是我的四姨母,乙弗是我的表妹,她也和我一样今年考上的太学,不过说话就嫁人,不再念书了,过几天我也要参加她的婚礼呢?”萧月说了一半,突然明白萧赞的意思“兄长这话,还是笑话妹妹吧。”
萧赞说:“不敢不敢。不过愚兄还是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贤妹如此学通文武,将来怕是难觅知音知音啊。”萧月笑笑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候,旁边的梁话说:“兄长此言差矣,我觉得大妹子文能提笔、武能持剑,乃是巾帼英雄,而且听说差点就拿到全国剑士比武的铜剑称号,真的了不起。都说鲜卑女子能骑马弯弓,咱们汉人女子也不差什么,大妹子就是当今的花木兰,将来一定能跟随咱宝夤叔叔驰骋疆场。大妹子你放心,我陪着兄长守孝三年,之后都是投到你父亲的帐下听用,一同去剿灭叛乱。到时候你也去,我们保护你。”
苗文宠也说:“我也赞同。贤妹不是一般的女儿家,将来必能建立一番功业,”他看梁话称呼妹子,他也随着萧赞称呼,“就看贤妹平日的打扮,也是不俗。是不是刚练武过来?”
萧月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刚从剑击馆出来,没换女子的衣服,还是剑击服套上学生的长衫,头发束起,男孩子的打扮,苗文宠看的倒是很细。于是说道:“多谢二位兄长夸奖,兄长看的很准,下午我们练剑,因为着急过来,并没有换衣服。”
梁话说:“那正好。大妹子得过铜剑武士,想必剑术不错,我们到院子里比量比量怎么样?”
萧月听了一愣,看了一眼孙云说:“不必了,二位兄长,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学院呢。过一会儿就没有拉脚的了。”
苗文宠说:“唉,贤妹不必着急,没有拉脚的,我们派车送你,反正一会儿有这位小兄弟陪你一起回去,我们切磋切磋也无妨。我早听说北朝的剑士比武非常热闹,而且人才济济,可惜我们赶来的时候,正好比完。所以我们即没看到热闹,也没见识见识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今天妹妹在这,正好让我们领教一二。”说着二人都看着萧赞,请求他同意。
萧赞知道自己的二个过命的兄弟,都酷爱剑术,就爱和人较量,而且今天也想在自己堂妹面前显呗显呗,不让他们露一手,他们真难以平复。可是让他们大男人和自己的妹妹比武,将来让叔叔知道了,一定责怪自己的,怎么办呢?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孙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