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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逵和孙云、李辰、吴坚等几个同学点头答应。郦大人说:“前边这些虽然很难,不过都是铺垫,之后的就是我们和案犯真正较量智力和速度的碰撞,鹿死谁手,就看我们谁更高了!”
元子攸说:“老大人放心,孙云他们的计策虽然简单浅显,可是却应了实而虚之虚而实之的道理,我相信贼人们不会甘于寂寞,必定自愿上钩。”
龙华寺大院里。
几个女孩在院里转了一会儿,萧月忽然脸一红说:“莒犁姐姐,你先溜达一下,我到后面方便方便。”郦影说我也是,俩人便跑到后面角落去了。
莒犁一个人又回到了佛钟的院落里。这时候,拜佛的人更多了,院子里也满都是人。
莒犁刚要到铜钟前,却看见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身着斩衰服饰,正看着铜钟发呆。斩衰也叫“斩缞”,是五服中最重的丧服,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而且断处外露不缉边,表示毫不修饰以尽哀痛,服期三年。通常是臣为君、子为父、长房长孙为祖父、妻妾为夫办理丧事,才服斩衰。不过说是服期三年,只要两头够到年尾和年初即可,也就是最短的一年多,长点的可两年多。莒犁看这个男子二十几岁,一定是父亲或爷爷故去,所以身着重孝,来拜佛求往生的。因为建春门外的佛寺多信奉阿弥陀佛,所以祈求往生极乐的都到这边来。
莒犁心地善良,看到青年英俊的面容有着一丝犹豫惆怅之色,不仅心生怜爱,不自觉的就走近了一些。只见这个青年,静思良久忽然轻轻的张口吟道:
“历历听钟鸣,当知在帝城,西树隐落月,东窗见晓星。
雾露朏朏未分明,鸟啼哑哑已流声,
惊客思,动客情,客思郁从横,翩翩孤雁何所栖,依依别鹤半夜鸣。
今岁行已暮,雨雪向凄凄,飞蓬旦夕起,杨柳尚翻低。
气郁结,涕滂沱,愁思无所讬,强作听锺歌。”
莒犁听罢,不仅脱口说道:“好诗,才气过人,只是太哀怨了!”
青年人听了,不觉一惊,转头看看是个衣着华丽秀美动人的姑娘,才放下心来,说道:“在下新来洛阳不久,刚才到东城礼佛,听见钟声奇异,被吸引过来,因一时有感而发,不觉念了几句内心之言,做了《听钟鸣》让小姐见笑了。”莒犁说:“不敢当,公子才华横溢,又是正当年少,一定大有作为,只可惜一定是您家里有丧事,才另公子伤感吧。”
青年人低头看看身上的孝服,说道:“哦,我是南朝过来的降臣,因为父亲被仇人所害,不得已才远走他乡,如今来到洛阳,正为父亲守孝。请问小姐您是哪家千金?芳名怎么称呼?”莒犁说:“我是已故武宣王的女儿,我叫元莒犁。请问公子呢?”
青年人说:“原来是倍受敬仰的武宣王之女,失敬失敬。我叫萧赞,字德文,是已故南齐皇帝之子。”“萧赞!”元莒犁惊道:“我知道了,你是被太后和皇帝新封的丹阳王吧,久仰久仰,您现住在金陵馆对吗?我听弟弟说起过,他还到金陵馆拜祭过令尊呢!”
萧赞说:“小姐的弟弟就是元子攸吧,我见过,一表人才,怪不得小姐的芳容也如此美丽,才气如此出众,原来你们是一家。”元莒犁说:“萧王爷取笑小女子了,王爷才华横溢,又是皇室贵胄,我怎么敢比。”
萧赞说:“小姐,下官不敢当,现在我只是亡国之臣,寄居天朝,承蒙不弃,封个王爵照顾体面,下官却怎敢以王爷自居,请小姐称呼下官萧赞即可。”元莒犁说:“那我称呼您表字如何?你的表字德文,字如其人。”
萧赞说:“如此更好了,下官多谢小姐。哦对了,小姐一个人来拜佛么?”元莒犁说不是:“我和弟弟一起来的,不过弟弟有事在后院的禅房里和朝中的同僚商谈点事情,结果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他说一会儿就出来,我正在等他。”
萧赞说:“原来是这样,那小姐为什么没和夫婿一起出来呢?”莒犁一听这话脸腾的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