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睁眼一看,原来是大海正扶着他的肩膀和他说话:“没想到师弟你能来看我,想你我从师门分开也有几年了,你大概不会以为我还如此潦倒,所以你见了我并没想和我相认,是吧?刚才若不是我听见你无意之间喊我一声,还不知道你来了,快快快?随我进屋坐坐。”
孙云听了眼前的大海的话,一时间更糊涂。首先,他说和自己分开几年,这不是胡说么,今天俩人还见面。不过孙云一想,大概这个人不是大海,他可能也把自己认错了。其次,刚才自己喊大海,并没有喊他,除非巧合他也叫大海,否则这个假大海就是耳音有问题。再次,即便他认错人,但他说话的逻辑也有问题,因为刚刚他坐在这个豪华的道队里,怎么会说自己穷困潦倒,这极其不合情理。最后,这个道队哪里去了呢?环境怎么变了?
最重要就是这点,随着这个大海和自己说话,周围的黑雾全都消失,鬼打墙不见了,进而房屋和百姓都显现出来,不过正像刚才看见的,房屋甚至远处的城墙都已经变得矮小,金碧辉煌的庙宇也不见,取而代之的现在这个位置已经从城市的内城城门繁华地带,完全变成了郊区的样子。孙云更加着急,这个样子比鬼打墙还恐怖,因为这说明自己进入一个结界中,甚至是阴间,眼前的一起都是鬼影。孙云再仔细看,确实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如阴曹地府。孙云一边想着怎么能退出这个迷雾,一边试探着大海的底细,说道:“大海师兄。你--”
没等孙云说完,只见大海说:“贤弟你怎么了?糊涂啦?怎么把你的表字安在我的身上?”
孙云更加糊涂,说:“你说什么,大海不是你的名字么?怎么是我的表字?”
“呵呵!”大海一副淡定自若、看破红尘的表情继续说:“你管我叫大海,那你表字什么?”
孙云没看出来大海表情的意思,说道:“我的表字不是叫子细么?”
大海的表情更加同情并带点同病相怜,他说道:“哈哈!贤弟,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也过的不好,我听人传言,说你曾陪着楚国国相喝酒,席间楚相丢失了一块玉璧,其他门客栽赃与你,说你贫穷,品行鄙劣偷了玉璧,结果你被拘捕起来,拷打了几百下,看来这是真的了。你来投奔我,没想到为兄也这样,所以你不忍心见我,怕给我添麻烦,其实你错了。不错,为兄这几年周游列国,的确一事无成,穷困潦倒,狼狈而回,连家人都讥笑我不治生产而逞口舌之利,舍本逐末,才至于此。不过我认为错不在于我的选择,而在于我的本领还不够。因此我已经找到改变人生的办法,一会儿我就让你看看。”说着大海看着极其兴奋。
孙云却听越糊涂,眼前这个大海说的话,自己好像听着挺耳熟,似乎是哪本书或者是某个古人的故事,不过想不起来是什么典故。既然刚才他说到名字和称呼的事,应该还是让他说清楚,以便于自己做下一步打算。于是孙云小心说道:“好好好,不急不急。对了,你刚才你说我把咱俩的名字安反了,我怎么糊涂了?难道我真弄乱了?”
对面的大海说:“当然了!你怎么了?受的刺激和打击真这么大么?”
孙云无法辩驳,只得含糊的说:“先别说我,你说说,到底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的字叫海丰,小名叫大海,私下的时候我们同学一直这么叫的。”
孙云还是糊涂,只得继续混喊的说:“哦!哦!那你呢?”
“我的字叫季子,不过现在时兴颠倒过来,所以熟人也叫我子季。而我们俩形影不离,你说我无论看书学习还是做事都认真仔细,不如叫我子细更好,所以你总叫我子细。”
晕!孙云一听,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把自己和大海的称呼,正好颠倒过来?是他故意的?还是真有这么回事?他到底是不是大海呢?孙云一想,必须把名字再问清楚,光是字和小名,加上现在紧张许多历史典故记不得,很难分辨清楚,甚至干脆想不起来。只是怕自己刨根问底,会引起大海的反感或注意,回头他一生气对自己不利,自己就不能安全的离开密境。但不问也不行,身份是问题的关键,直接影响自己下一步的判断和打算。
于是孙云只得硬着头皮再问:“那我们的名字是什么?”
“你?”大海显然不能理解,孙云会把名字都忘记,他摸了摸孙云的头说:“师弟,你受的打击太深了,我知道,你的学识能耐在我之上,可是更难于被世间所认知。等为兄我一旦发迹,我一定会告知你,让你投奔我,我要给你施展平生所学的机会,让你不负一身本领。”
孙云越听越着急,但还得忍着,便说:“多谢师兄,你快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