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程仍然是春秋,由魏收老师主讲,讲完一堂课魏收休息出去有事,第二堂课便安排助教董舒组织学生自习和讨论。趁着课间休息,孙云假装拿了书本向董舒请教,董舒对孙云印象挺好,以前在玉虚宫见过他,尤其孙云得了金剑更是刮目相看,他以为孙云有什么问题不懂,特意让孙云坐在教师桌案的旁边。然后问:“孙云同学,你想问什么么?”
孙云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道:“董老师,最近你听说过白鹿山有什么消息么?”
白鹿山?董舒一愣,赶忙问道:“孙云,自从融觉寺和慧光大师和法上师兄见过一次,我再没去过,所以更不知道我父亲安葬以后的事情。难道你听说过什么了?”
孙云继续小声说:“我听说昙谟最老前辈到白鹿山后好像是苏醒过来了!”
董舒一震,激动的说道:“孙云,这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其实孙云不知道昙谟最这些人去了白鹿山之后的情况,他所掌握的都是那天酆都城密境所知道的,因此昨天他与崔子洪道别的时候,特意求他去白鹿山找老隐士去打听的。只是这个秘密虽然机密,不过看见董舒如此低落,他不忍心,因此编个理由透露给董舒一些。
孙云说:“我认识一些前阴阳宫的弟子,听他们说的,只是这些都是秘密,你千万别外传。”
董舒说:“我知道,我一定守口如瓶,那我想问问,我父亲现在怎么样?”
孙云说:“听说不光是你父亲,那天同时圆寂的几位高僧都醒了过来,不过他们醒悟之后都不愿意再回到洛阳,而是都选择了留在白鹿山继续修炼成佛,他们要证道菩萨果位,而且彼此都尽释前嫌,互相帮助,准备一起坐化升天。”
董舒神情激昂,说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白鹿山找他呢?”
孙云说:“白鹿山有结界,不是普通人可以进入其中的,董老师您先打消这个念头,我已经和我的师兄联系过,他是老隐士赵逸的弟子,赵老伯也在结界中和您的父亲他们一同修仙,我的师兄他有机会跨越结界能联系到他们,到时候就能得到一些消息。”
董舒点点头说:“太好了,只是现在有没有我父亲的消息,最好能传个话什么的?”
孙云说:“据说这几位高僧苏醒之后都留下过话,所以现在阴阳宫以及融觉寺都有所安排,不过我听我一个师兄跟我说过,他说昙谟最师傅给你也留过话,让你摒弃门派前嫌,不要介入武林门派的恩怨,如果杜婴姑娘是你喜欢的,你就去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将来无论你学佛法,还是继续做学问,你父亲都不干预,只要你觉得符合自己的心愿就行。”
董舒看了看孙云,说道:“我父亲真的这么想么?他原来想统一京城佛法理论和佛法派别的梦想都没了么?”
孙云说:“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他好像醒悟,佛法书籍汗牛充栋,佛界果位万千仙佛菩萨,殊途同归,求同存异,才可发扬广大,百花齐放,不必妄念固执。”
董舒说:“是么?孙云,太谢谢你了,有你这些话,我的心里豁然宽敞。不过还要麻烦你,继续帮我打听我父亲的近况,并转达我对他的想念。”
孙云说:“没问题,只要老师您心情放开就好,我们同学都很关心您。”说着他有意的看了看萧月,董舒不经意的也跟着看过去,见萧月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他们俩,并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萧月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好笑笑。
孙云继续说:“董老师,自从我们上次从玉虚观回来,杜婴姐姐就一直伤心不停,她对你一片痴心,没成想会遇到如此的磨难,如果昙谟最法师希望你和婴姐姐和好,我觉得董老师应该主动问候一下婴姐姐为好。”
董舒听罢有些踌躇道:“我父亲没有故去,还允许我接受杜婴,我这边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我担心杜婴的家室能不能接受我呢?还有我们分开这么久,杜婴会不会对我死心了?”
孙云说:“婴姐姐父亲的阴阳宫已经解散,听说他们归结到一个道派,已经与洛阳的门派不发生关系了,我想深层次的事情,你们可以找个机会好好聊一聊。至于婴姐姐对你的态度,我想更没的说,你在她心中的位置肯定无可替代。”
董舒犹豫的说:“话虽如此,不过毕竟我们断然分开许久,贸然相聚怕是不便,最后能有个机会才好。”看样子他已经没有一点信心。
孙云说:“这个机会我们替你想好了,本旬末是乙弗同学的成婚大礼,到时候你们可以在那个场合见面,这样便不显得尴尬。回头我让萧月再去婴姐姐那边说一说,你们的隔阂自然就会消除的。”说着孙云又把目光投向萧月那边,董舒少不得又冲萧月感谢一凡。
萧月见董老师连番对自己点头,以为孙云果然说通了董老师,便对着董老师也是回应,鼓励董老师更主动些。不一会儿,孙云从董老师那回来,对着萧月笑道:“怎么样小月,董老师那边一点没问题了,剩下的就看杜婴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