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逵见状,立刻醒悟道:“快追刚才二个人!”众人追到外面顺着回廊往前便跑,前面的几个弟兄看见毛逵他们都问怎么了。二个弟兄把事情简单一说,又说了那两个人的容貌,大伙有的人刚才见过,不过已经出门,不过等大伙出了浴堂那两个人已经踪迹不见。
毛逵安排手下继续收索,他自己带着二个弟兄回到客栈,高道穆说:“刚才郦大人通知我们,他们已经来到河阴县衙,让我们过去,你收索的如何?我们边走边说吧。”
县衙里,郦道元和高谦之等人已经过来,此刻元子攸已经早来,正说着上午的事情。只见郦道元说:“谦之的计谋真不错,让徐纥和李神轨胆战心惊灰溜溜的走了。”
元子攸听了哈哈大笑,继而说道:“老大人,那二位冒充案犯的将军没事吧?他俩可是我向丹阳王借的,别说有个好歹,就是伤个毫毛我也不好交代啊。”
高谦之说:“呵呵,放心,今天我们动刑的时候,是在梁话将军的胸前贴的猪皮,梁江军配合的极佳,效果非常逼真,徐纥他们完全被唬住了,他们一个劲儿的让我们不能动大刑,生怕案犯没有口供就死了,我们因此变得毫无干系。”
元子攸说:“这两个人,心里还不知打着什么鬼算盘呢,唬住他们正好,省得对我们的事情有察觉。这边继续跟踪的情况怎么样了?”
高谦之说:“这边进展的也有突破,早上我们的暗探回报,案犯已经开始大批量的购买马匹传染病药材,看来他们已经挺不住了,毛御史和我弟弟正在一线布控。”
正说到这儿,外边人报,高御史和毛御史到,俩人从堂下走进来,看见元子攸和郦道元都在,赶忙施礼。元子攸欠身说道:“二位大人辛苦了,快坐下喝口水。”
毛逵说:“谢谢子攸将军,各位大人,情况又有新变化了!”怎么回事?大伙见毛逵和高恭之颜色更变都一愣,急忙催问。毛逵见没有外人继续说:“你们把河阴县的一干人等放回来后,班头秦勇,先实去了马市的冯家商号,就是我们重点监视的商号。之后佯装买了一些马具,然后去浴堂洗澡。我听到报告后觉得有些蹊跷,便带人到浴堂跟踪,结果寻找他的过程中,发现有两个人,练武打扮,岁数都在四十多岁,从后面的一个屋子出来,我见他们不像汉人的衣服,同时衣服上有水渍,觉得有些不对,便赶忙到他们离开的屋子查看,结果班头秦勇已经被溺死在木桶洗澡水中,等我们再出去寻找那两个人,已经不见踪影。”
众人听了都大吃一惊,高谦之想了片刻说:“这件事的后续处理要弱化,你们御史台的人先别介入,免得风吹草动案犯有所警觉,鸿广,抓捕二个凶犯你们暗中行动,不要让河阴县这边知道。来人,看看副班头高平在不在,把他喊来。”堂下有衙吏答应一声出去。毛逵则去另一个房间,找来画师,去勾画两个案犯的头像。
趁着找人的功夫,高谦之介绍说:“这个高平是我本家的一个人,我安排在捕快做个副班头,一方面削弱秦勇的权利,一方面也是为了监视他们,让他们有所收敛。”
时间不大,高平走进来,中等身材,岁数不大,体格结实,显得很精明。他进来施礼道:“卑职副班头见过各位大人,大人不找我我还有事禀告,刚才浴堂老板差人过来报案,说我们县衙的班头秦勇在洗澡的时候溺死了,我正要去处理,不过涉及是秦勇特来告诉您一声。而秦捕头上午还和我从御史台出来,他独自一人先回咱们县里,下午突然死亡,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此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属下这就准备去详查。”
高谦之说:“慢,此事我已经知道了,后续的问题你可以带人去办理。不过跟你交个底,秦勇是骗马大案的同伙,他可能是被灭口的,暗中抓捕工作由御史台进行,你们这边抓紧把案子了结,就说是他个人虚脱溺水致死,不得把事件扩大,尤其不能把事情与骗马的案件扯到一起,更不能有过多的负面影响。”
郦道元说:“高捕头,从今天起,你就代理班头,所有巡捕都归你管辖。再有,骗马大案对外宣称已经结案,后续审案已经移交给御史台,明白么?”
高平立刻施礼:“谢大人栽培,卑职明白,我们一定把表面处理的风平浪静,为御史台继续办案创造条件。”高平看样子得到信任非常高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高谦之点点头道:“不错,去吧。”高平领人下去办事不提。
此刻毛逵已经把冯宜都和贺悦回成的头像拿过来,虽然是简笔速成,不过轮廓和神韵到有些相似。众人看了看,都不认识,又和毛逵仔细的研究了研究,最后确定,抓凶犯和监控冯家马号、何家药铺三管齐下。
第二天下午剑击课,毛逵抽空回来把孙云几个人悄悄叫在一边说道:“告诉你们一件事情,骗马大案又有新进展了,同时也是一个新麻烦。我们监视你们查访的冯老板时候,发现河阴县的秦勇与他有接触,时间是昨天中午左右,正是我们把他们拘谨一夜之后,而等我去顺藤摸瓜跟踪他的时候,他却被二个人害死了。这两个人我见过不是中原人,而像是胡人至少是胡汉混血,这是俩人的画像,你们下次办案的时候,一定注意他们,他们应该极度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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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看了看画像,岁数很大,他们都没见过,不过孙云看了看他们,却感觉至少在哪里听说过他们,但十分模糊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