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悦回成轻轻嘘了一声,然后站在布告前仔细的看起来,冯宜都看了画像也有些意外,便跟着注目。原来布告上画着两个人,公式说这俩人都是骗马案件的同犯,与前几天在小树林中被擒获,并虚张声势的说缴获了一些赃物,鉴于案犯民愤极大且宁死不供出剩余同伙的下落,将于被月底在市集处斩,他还有鼓励百姓看到他们以及同伙及时举报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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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看罢头像多时不觉有些吃惊,因为这两个人的确是他们的同伙,但他俩记得这两个人已经在前几天的小树林中与御史台的侍卫伏击战中被冷箭射死,当时他们临撤退的时候,已经都检查过确信死亡,为什么他们会在后天处斩呢?难道他们当时没死?
如果没死那可就麻烦了,一是他们活着就是隐患,因为他们一旦供出同伙以及马匹的下落,对于冯宜都他们而言,打击是毁灭性的。二是他们如果没死,也没有投降官府,那么正像布告上公示的那样会被市集开刀,而这个行为对他们手下的弟兄来讲冲击同样巨大。大家豁出性命陪着大乘法王出生入死,一旦被官府捉去问罪,这边人却眼睁睁的没人救,会让活着的弟兄们寒心,让众将士离心离德,因此这件事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必须想个办法救出来,哪怕就回来的是死尸,也是那个意思。
冯宜都说:“师弟,你怎么看?布告上我们两个弟兄是真的还是假的?”
贺悦回成说:“我看八成是真的,这两个人和我们弟兄相貌吻合,不像是假的。也许我们那晚离开的匆忙,天色已黑,我们弟兄们可能真的以为他俩死了。”
冯宜都说:“倒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既然官府抓到活口,为什么不严加盘问,反倒直接问斩?要知道留着活口可以供出我们,甚至可以利用他们来引诱我们。这么做才是常理,而官府急于了事的做法,实在是难以琢磨。”
贺悦回成说:“管它呢,也许官府就像早点结案,对朝廷对老百姓早些交代而已。”
冯宜都说:“怕是不会这么简单,里边别有什么圈套。”
贺悦回成说:“我看不然,如果他们抓到我们的弟兄然后严加看管,并放出风来让我们营救,以此来诱捕我们,这一定是假的。可是他们连理我们都没理,甚至没有认真的问案就草草了事,我看多半是真的。或许是我们两个弟兄即便救活也是伤势严重,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所以他们才正法结案。”
冯宜都说:“我还是有点怀疑,你看布告上,连我们两个弟兄的名字都没写,也许那两个弟兄就没活过,他们只是那他们来说事而已,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计谋。”
贺悦回成说:“我俩也别瞎猜了,先回去和大乘法王刘蠡升教主报告,看看他是什么意见,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动用另一个关系,再摸摸底。”好吧,冯宜都点头,俩人悄然离去。
京城的一个宅院,正是秘书郎孔渠的府邸,此刻已经是夜深人静,宅院深处的一处正房客厅里,孔渠和孔长孙正对坐饮茶。到了北魏的年间,许多人已经习惯坐在椅子上,而非跪坐在地板上。孔门虽然是礼仪森严,不过没有外人,父子之间倒也不是那么太教条。
孔渠喝了一口茶问道:“长孙,你这次进京收获如何?”
孔长孙说:“父亲,我此次来京,收获不少,目前已经联络了许多儒家的志士,他们都致力于武功的修研,与佛道两教虽有交往,不过仍然对儒教情有独钟,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名教跻身武林三大教派的领袖地位更能稳固了。”
孔渠说:“如此甚好,我儒教在西汉之时,废黜百家,如日中天,可惜到了魏晋时期,人心不古,我们儒家学说逐渐被玄学、道教、佛教动摇根本。好在我们上几代与时俱进,经过不懈努力,终于让儒教成为帝国第一国教,总算保住了位置。不过儒家在江湖之中却逐渐销声匿迹也甚为可惜。武林之中各派武功各有所长,却不知我们儒家气功的奥秘。先祖圣人孔子曾经归纳出‘心斋’和‘坐忘’二门内经,心斋说: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坐忘言:堕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这些都是上乘的功法,可惜我们后背资质平庸不得其法,没能崭露头角,希望你组织的名教能把他们发扬光大。”是,放心父亲,孔长孙诺诺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