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逵说:“此处一直到黄河渡口地域广阔群山起伏,很容易藏匿匪寇,我们这点人怕不足。”
元子攸说:“人手不够,再去羽林军营调拨队伍。来人,传我命令从太子卫队营征调一幢骑兵过来。” 手下校尉立刻回御林军营传令。一军有数幢,一幢有几队,一队有数什,一什有两伍,因此一幢至少几百人,太子卫队的编制要比普通军营大,大伙听了心里稍安。
再说孙云和杜婴,分别被刘蠡升和赵员外抓着胳膊,一阵疾驰腾云驾雾一般,来到邙山不远的一处密林周边,俩人在树林边上等了一会,陆续的四面八方有不少身背白伞的人汇集回来。接着,看见冯宜都搀着贺悦回成也跑回来,俩人已经在河边洗过眼睛,冯宜都刚才就没什么问题,现在彻底没事,而贺悦回成也能眯开眼睛,只不过泪水不断,鼻涕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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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悦回成到了近前一下子看见孙云,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是他,就是这个小子,我们的计划就是被他破坏的,今天还伤了我的眼睛,小子,拿命来吧。”说着冲上前,举起单臂,力劈华山,掌带风声,奔着孙云的脑门就是一掌。
孙云虽然没有被困住手脚,不过他知道自己还没真正的冲破到四重,根本没有能力与这些江湖义士相斗,因此尽管他十分害怕,不过还是忍住没伸手,看见掌峰来到,吓得本能的一闭眼睛。旁边杜婴见了,吓得啊的惊叫一声。
孙云虽然是闭眼睛,准确的说是眯缝了一下眼睛,不过没等他眨完眼,直觉身边人影一晃,刘蠡升一把拍住贺悦回成的肩头,说一句:“贺悦,不得胡闹。”
旁边冯宜都说:“门主,这小子叫孙云,人太狡猾了,上次我们伏击御史台的人,本来就要偷袭得手了,结果却被他识破。今天刑场引我们出马并事先埋伏,一定也是这小子的计谋。还有我听我堂兄从秦勇他们那打听到的,假意抓到案犯市集处斩的计谋,好像也是他出的。留着他是个祸患,不如早早去除才安稳。”
刘蠡升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留着孙云,我还有用处。赵河,你打开阵门吧。”是,赵员外,答应一声然后便来到一处浓密的古树前面,在几处树干上不知启动什么印记,不大一会儿,这些古树突然移动来来,闪出一个通道。然后他一招手,后边的人便随他走进去。
一边走,冯宜都说:“师傅,刚才您说您已经知道,我们的计谋是被孙云破坏的?”
刘蠡升说:“是的,我们的骗马计划以及实施的过程看似天衣无缝算无遗漏,不过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也是我们少算了这一点,就是这些马中竟然夹杂了一匹传染病马,偏偏这件事情官府没有查出来,却让这个孩子发现了。我们忽略的第二点,是把我们把对手看的太高,都定位在了高谦之、郦道元这些断案能手身上,没想到真正的对手其实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思维不是逻辑和理性思维,而是感性思维,凭借灵感和感觉思考问题,所以我们未顾及到也算正常。不过有一点,我想问问,孙云刚才我劫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已经有准备了,告诉我那两个案犯是你们的人假扮的,那样的话,也许我们知难而退,你和你的杜婴老师也就不必被我劫持过来,董舒老师也就不会被打伤。”
孙云一边跟着走,一边说:“其实我已经说了让你们退走,不过我看您信心百倍,很可能其实你们也猜出来今天的刑场是个圈套,只不过你们觉得自己都是高手并没有在乎。当然最关键是你们宁远冒险,也想印证一下你们的判断没错,这也许的高手的自信吧。不过高手的自信往往还应该有临机应变上,可是今天刘教主您好像受了伤,影响了您的状态。”
刘蠡升说:“说的不错,我早上是和五魔的高手动过手,一时大意,没想到昙鸾法师炉火纯青,武功境界也达到九重之上。也是上次贺悦和冯宜都俩人败北,我特意有心相试,便没使用法术,结果不但输了此阵,还影响到中午的状态,错过了判断形势的时机。当时刑场上那个假扮我们弟兄的人呼喊招供,我就应该反应出来,制止你们上台,也就没有后边的啰嗦,孙云说的对,我今天连续反了两次错误,都是因为心态和状态没调整好。”
赵河员外说:“教主,这个孙云您想留着有什么用呢?”
刘蠡升说:“十年前,我们的老教主法庆禅师,之所以失败,最重大的错误是同时和官府与江湖两面为敌。现在天下除了朝廷掌管百姓的性命秩序以外,还有宗教维系着百姓的文化道德和信仰,这些宗教以儒教、佛教和道教为代表,而另一类精英则流入到了江湖,这同样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我们想成就迎接信佛诞生,推翻旧秩序,推翻胡虏的伪朝廷,就应该依靠他们而不是同时对抗他们。现在中原各地起义不断,势如燎原之火,这正是我们光复汉室的好时机。这个孙云本身是太学生,又是金剑武生,还有江湖的背景,而且与众多剑侠图前列的高手相交过密,实在是不能草率对待,最关键的是他还是武功秘籍阴符经的寻宝人,阴符经的秘密只有他才能打开,机会难得,所以大有用处!”孙云听了顿时周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