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重阳节将至,一天大伙正在排练厅练功,韩掌柜拿着请帖来到排练房,一边咗着牙花子,一边喊道:“来,大伙停一下,开个会!明天我们又有演出了,不过,这次乐团诗社同时接道两份邀请,一份点名让小叶领唱领悟,一份要听男女声重唱,所以我们乐团的人要兵分两路。小叶这边没什么说的,她挑大梁来组队,另一场谁愿意自告奋勇带队领唱。”
这时小彬挺身而出说:“掌柜的,我愿意,不过让孙岩和我配合。”
韩掌柜说:“你和孙岩练习过和声么?”
小彬说:“练习过,我们也练过乐器配合,虽然没有小叶配合的好,不过外人分辨不出来。”
韩掌柜看看娄老师,娄老师接过邀请单看看规定的曲目列表说:“我看就这样吧,小叶和小玫带一队,小彬和孙岩带一队,一会我们按曲目名单把同学们分组,然后下午排练。”
第二天,两队歌手分别启程,孙岩和小彬的去处是北邙的陵墓,今天是九九重阳第一个休息天,天气晴朗、秋高气爽,诗社在皇家陵园参加了皇室的祭祖仪式。今天的演出很成功,把祭奠的气氛烘托得庄严神圣,尤其小彬表现突出,嗓音也特别嘹亮,她的特点不像小叶那样清纯空灵让人觉得遥远高洁,而是喜欢张扬惹人注目,身上肢体语言丰富,化妆又迷人可爱,很容易让人记住,加上孙岩与她的和声也很好听,因此她的名气一下子涨起来。
演出结束,诗社一下子又接了不少订单,都是重阳这几天许多王公贵戚要有不少活动。小叶和小玫那边也不错,也接了不少出场演出的邀请,这个节日便在忙乱中度过。
重阳节休息的最后一天,诗社又是兵分两路,孙岩和小彬去的地方还在邙山,演出完毕已经快过中午,他们收完钱,娄老师领着大家往回赶,此刻大家实在又累又饿,路过城郊的时候正好看见路边有一个小饭庄。小彬说:“娄老师,我实在饿了,再过一会儿就得饿晕,能不能别等回城吃饭,就在这里吃点行吗?”说着抻了抻懒腰,郊区路不平,大伙都累够呛。
娄老师从车上下来,看看这里的环境,稍微有点简陋,一共就有一个女掌柜和一个伙计,问道:“这里能干净吗?再说恐怕没什么好吃的吧?”其他几个车的乐师等人也下了车。
掌柜的是个村妇,看见有人来赶紧说:“我们这里可干净了,都是泉水做菜做饭,清一色的农家食材,新鲜美味的,不信你们大家进屋来看看,我给你们用泉水沏茶先解解渴,要是再觉得不好你们立刻走人,小贤!快给客人倒茶!几位里边请看看吧。”
饭庄里地方不算大,一共几张桌子,但是很干净,大伙挑了一个靠窗座位坐下。那个小伙计跟他们岁数差不多,听口气原来是老板娘的儿子,他负责后面掌厨。只见他听到吆喝,立刻端上来几个白瓷碗,里边各有一些茶叶,然后他提一个水壶过来,把茶水沏上。顿时满屋飘香,小彬赞叹道:“哇,好香!掌柜的你说说都有什么好吃的呀?”
女掌柜说:“农家菜什么都有,炖鸡、蘑菇、木耳、野菜,你们可以到后厨亲自看看。”
娄老师看大家确实饿了,便说:“那好吧,我们来几个小菜,再来几个馍馍。”
孙岩说:“给我来碗米饭吧,有吗?”孙岩老家在河北,因此相对不爱吃这边的面食,一般在家里或乐团诗社都吃米饭,不过此刻这个小饭庄如果没有现成的,做起来倒是麻烦。
没想到老板娘随口说道:“有啊,我们家是河北过来的,也爱吃米饭,刚做好的。”孙岩听了,顿时挺高兴。这几天实在太忙,明天终于没有演出,娄老师直接拍板,让大家下午休息。大伙听了一阵欢呼。不一会儿饭菜都上来,做饭的小伙子同时把孙岩的米饭端上来。大家实在饿极了,风卷残云,很快就把饭菜吃光,然后有说有笑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老板娘扯下卷帕,摘下面皮,露出妩媚妖娆的脸庞,竟然是前些日子河边出现的女狐,他扭头看着伙计,问道:“药放好了么?”
伙计摘下帽子,露出自己的面容,正是火贤,他答道:“放心师傅,放在米饭里,药量足够,定叫那小子折腾一阵子,如果小叶替他疗伤,必然会让她修为倒退,甚至现出原形。如果找到小叶师傅惠清治疗,轻了能让她功力倒退几十年,重则走火入魔。即便这样,没有师尊的独门解药,那小子的中毒也不会化解,这样就一直折磨这她们,师尊的仇恨就能报了。”
诗社的车辆很快进入西城,突然孙岩胃中一阵绞痛,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答下来,娄老师见了顿时紧张,问道:“孙岩,你怎么了?”
孙岩突然一阵明白,说道:“刚才我们在饭庄吃的食物里有毒,”
小彬也假装慌张,说道:“真的吗?那我们有没有事?”
孙岩说:“你们没事,是我吃的米饭了被人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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