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渊一摆手,同时眉头一皱,这俩人一见略有不高兴,樊元宝说:“二位大人莫怪,我大哥叫骆子渊,他正在查探说中的水怪,不能----”没等他说完,突然一道细草从水中射出,一把卷住中军官,中军官惊叫一声,身体失重倒向河中。骆子渊一扬手,一张纸符出手,一团火光射向中军官身下的水中。同时,中军官身边的弟兄反应过来,伸手拽住中军官,合力往船上托。紧接着水中一声闷响爆炸,一团黑绿带红的血水涌出来,樊元宝喊道:“射箭!”几只船的箭一同射向水中,同时因为水草被烧断中军官也被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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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儿,一只白漂浮出来,身上插满箭只,还有一团乱草围在身边。中军官看样子受伤不轻,脸色惨白,浑身是血。骆子渊喊道:“四队长,快带弟兄们往回划,我在这里断后。中军官,请你把国书给我,我代你送到对岸。”
中军官也不勉强,旁边的弟兄见状,从他的怀中解下信件,递给骆子渊。骆子渊又说道:“中军大人,你回去之后,立刻用糯米清洗伤口,一定把尸毒拔尽,否则尸毒攻心不能活命,什么时候不见黑色才算好,之后用正常的刀伤药敷上便可。”
中军官此刻明白怎么回事,拱手道:“多谢这位什长,大恩不言谢。”
四队长也反应过来,喊道:“各船集体后退,船手划船,其余射箭!不得耽搁!骆什长,你多保重,等回去我定摆酒答谢。”说完,指挥着船只往后退。
骆子渊则是继续站立在船头,凝视水面,不时的突然向水中打出一道火光,随着他的弹无虚发,水中又浮起若干水漂。眼看着四队的几只船退回北岸,骆子渊才一扬手道:“过河!”
小船飘飘荡荡破冰踏浪,很快来到对岸。南岸的梁军见状,立刻围了上来。为首的也也是一位幢主。他见到骆子渊说道:“北魏的什长,怎么是你过来?刚才河中心出现什么了?”
骆子渊答道:“回幢主,河中有水鬼作祟,伤了我们不少弟兄,包括我们送信的中军官,小人代替中军大人冒死送信,请幢主大人海涵。”
南朝幢主说:“既然突发意外,我们不会挑理,请随我进营,面见我们将军。来人,把他们接上来。”一些弟兄上来,把几位北国的士兵拉上岸,同时把他们的兵器接过去,专门人保管,然后给他们配上马匹,一群人围着,簇拥进树林里。
北岸这边,幢主见到四队长狼狈的退回来,同时也把中军官带回来,立刻上前慰问道:“兄弟,你怎么样?中军大人,还好吧?弟兄们,你们受惊了!”
四队长心有余悸,说道:“头儿,快回营,找医生,同时找些糯米,先把中军官大人的伤势治好,否则尸气攻心会有危险,其他的路上说!”说着一边回城便把经过说了一边。
幢主立刻领兵回宿迁一带军营,然后安排救治,同时他自己向军长报告,军长不敢怠慢,向领军的将军汇报,将军听罢,立刻领着幢主赶回徐州。到了徐州衙门,通报之后俩人进衙面见元延明,元延明正和元彧商议事情,听了幢主的汇报都大吃一惊。
淮河出水鬼了?一下子死了几十名军卒,这可不是小事儿,俩人详细问了问当时的情况,幢主就是当事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好几遍,然后才退回去。
元彧说:“兄长,我回京没多久,淮河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
元延明说:“最近以来,我们刚收复宿迁一带,把兵峰退到淮河北岸,不过因为准备不足,并没有向淮南进军,因而也就没有渡河的行动,所以对淮河也就没有刻意的留意。今日之事来的蹊跷,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元彧说:“兄长,问题是我们使团不日就要过河,这件事情查不清楚,不可妄动啊!”
元延明说:“不要紧,朝廷派过来的明堂队不是有个人已经过河了么?看样子此人有些本领,必能知道水鬼的来龙去脉,等他回来我们可以问个清楚。”
元彧说:“不过他回来还要面临河里的水鬼,我们是不是把行营安到宿迁去接应一下。”
元延明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即刻开拔。”元彧点头,元延明即刻传令,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进驻宿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