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试着把门推开或者拉开,但是大铁门不知道有多重,根本纹丝未动。难道是锈死了?还是就是因为沉重呢?孙云又转到后面,忽然注意到,大门的中间有个门闩,门闩的个头不小,足有两丈长,一尺宽窄。怪不得大门严丝合缝,原来被门闩固定住了。门闩的位置很高,孙云攀登上去,用宝剑敲了敲,还好是木质的,否则根本无法弄下来。
即便是木头的,这么巨大的门闩,也不是好弄的。好在有两边的卡槽借力,如果没有锈住,应该没有问题。孙云踩在铜钉的帽上,一手稳住身体,一手举着宝剑,用力的往上推动。真不错,粗重的横杠还真翘起来,孙云稍稍一顶,把它顶出卡槽,担在卡槽的顶上。理论上说,这就可以开门了,只要注意别让门杠砸到就行。
孙云跳下来,然后试着用手推了推,还是一动不动。用宝剑推一下,仍然不动。难道还是锈死了?孙云想了想,突然想到,如果借助磁力不知道会怎么样?于是他把剑匣取出,底部对着大门,然后剑尖对着大门一点一点的插进去,同时,左手注意把剑匣握紧,防止宝剑突然离手。结果,剑身插入剑匣的瞬间,孙云一个趔趄跟着宝剑撞到铁门上。
孙云被撞的一阵眩晕,不过他明显感觉大门被撞开,只是自己被惯性摔到。等他恢复神志抬头一看,却发现周围的景物已经完全发生变化。
此刻天空明亮,青山绿水,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山脚下小村落的一户农家里,孙云站起身子,发现这户农家地势稍高,可以俯瞰整个村子,甚至能看见村外不远的小河。自己的身后是一个土坯茅屋,房门正开启,一个门闩掉在地上,看形状与龙宫大门门闩一模一样,只是小点,不过孙云又一想所有的门闩似乎都差不多。往前看,身前的院子很大,应该还有后院,院墙是土坯砌成,离着院门不远有一盘石磨,有一男一女正在磨磨。
怎么回事?为什么推开龙宫的大门,会来到一个农家院子里?这一男一女又是谁?自己该不该过去询问一下?还是退回去?问题是退回去就是屋子?难道能回到龙宫?
孙云正在犹豫,忽然院门一开,外边又进来一个女子。女子先是看见那对男女磨磨,磨磨的女孩先搭话道:“弟妹,你回来了,刚才你没在家,我弟弟也在睡觉,我就没打招呼,先借你家的磨盘用一下。”
弟妹说道:“看你,客气啥呀,自家人用就用呗。苦桃姐,你说啥?你弟弟还在睡觉?”
苦桃说道:“是啊,我还合计呢,天都大亮怎么还没起是不是生病了?”
弟妹生气的说:“生什么病,还不是昨晚喝多了,你弟弟就是没出息,成天无所事事,---”说着她回过头来看向屋子,正巧看见孙云愣愣的看着他们。
孙云心里一阵恍惚,苦桃不正是自己在冰面上看见的那个女子么?无论名字还是容貌都没什么不一致。而那个男子个子高大身材结实,孙云看着觉得也有印象,他绝对不像个乡下小伙子,对了,很像冰面上南岸的那个小将军。他俩为什么会出现在农家院里?还有,进来的村姑嫂子又是谁呢?孙云看看她赫然发现,她不是小月么?
这三个人为什么同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也和自己一样,被埋在冰层下,淹死或者冻死了?然后也被吸引到同一个地方?可是这里明明像是世外桃源,难道大伙同时转生了?不可能,一定另有玄机,还是先看看再说。
这时,小月看见孙云,气愤的说:“吕道贵,你还有点出息没?成天就知道喝酒,早上也不起来干活,走路都站不稳,你现在要去哪?怎么穿了这身衣服?”
孙云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着装,好像和自己落水前没什么不同,看来自己被误认为叫什么吕道贵的人了,吕道贵是谁?看样子是小月的丈夫,又是苦桃的弟弟,那么苦桃应该叫吕苦桃,吕苦桃身边的男子又是谁?难道是吕苦桃的丈夫?那就是吕道贵的姐夫喽?孙云对亲戚关系不敏感,总含糊不清,因此首先要弄明白。
孙云正想着,那个男子说道:“道贵,你还真要学艺去呀?昨天不是说了么?如果你想学武,可以先跟我学点,我杨忠不是自夸,家传的拳法和枪法还是不错的。”
原来这个男子叫杨忠,孙云没有记起杨忠是谁,这时苦桃说:“弟弟,你就听杨忠的吧,先跟他学点基础的,然后你再到崂山,否则一点基础没有,人家也不会收你呀。”
孙云一听,看来自己真被当作这个吕道贵了,只是吕道贵的事情,自己一无所知,也不得要领,如何与他们对话?这可怎么办呢?孙云举了举宝剑,还是说不出话来。
道贵的媳妇冷笑着说:“哼!人家吕道贵要学剑术和道法,要做崂山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