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上午,淮河岸边旗番招展袖带飘扬,安丰王元延明率领文武百官,给临淮王元彧等人饯行,通使团的成员也正在陆续上船。几天前这里还是一片冰封,没想到突然之间变成广阔的水面,淮河两岸又形成天然的屏障,若想过河,必须要由官船并且凭借路引才行。
元延明看看元彧身边的江革,说道:“老将军,这些日子本官待老将军不周,还请见谅。”
江革六十多岁须发皆白,因被俘挨饿显得略瘦。此时他早已去掉枷锁,身边有亲随服侍,只见他昂然而立说道:“安丰王,你我原本两国之敌,我身为俘虏,受到任何屈辱都属正常,何况王爷见我年迈取消杖刑,江某深表感谢,他日我若擒获安丰王,必然以礼相还。”
安丰王笑道:“老将军气节,本官钦佩,来人!敬酒!赠衣!”旁边有士兵端过托盘,备下三杯热酒,还有一些棉衣之类的东西,从人接过去。
江革举杯一饮而尽,拱手道:“多谢王爷美意,江某就此告辞,我们后会有期!”说罢,领着亲随离岸登舟,看样子他是归心似箭片刻不想停留。
另一边,骆子渊和樊元宝也和孙云、小月、李辰等人告别。孙云道:“师兄,你们请回吧,等我们从南朝回来,如果还能路过此地,再与师兄相聚畅饮。”
骆子渊点头,眨眼又对小月说:“小月妹妹,你也要多保重,出门在外危险,多与大云在一起才安全,他是可以托付一生的好男生,你要珍重。对了,”骆子渊把头稍微探过去,悄悄对小月说:“你不是一直想问,肩头伤口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好的么?我告诉你,那是被淮河下面的厉鬼所伤,一度尸毒入体,是大云帮你一口一口吸允干净,这回懂了吧。”
小月听了一阵脸红,前几天他们从淮河出来进入兵营医治之后,别人都没什么事情,唯独她肩头带伤,虽然伤势不知道怎么来的,不过治疗的药物以及包扎的手法,一看就是孙云弄的,可是孙云死活就是不承认,谎称水底的事情不记得,推脱的一干二净。因为大家都没有记忆,甚至连元延明和元彧派来医官询问都没有结论,所以只能不了了之,没想到骆子渊直到临别的时候才告诉她。于是小月说:“多谢兄长,其实我已经听大云说过,您是我前世的哥哥,所以特殊对我照顾,我猜这次被封冰面之下,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甚至河水解冻也是因为你们俩的原因才破解。我虽然不能理解前世的概念,不过我相信大云的话,也相信你看我的眼神儿,也庆幸有您这样一位兄长,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做回您的妹妹,亲耳听听我的过去。还有,这次的事情,回头我一定向大云讨个说法,每次我都看出他有问题,可是他总欺负我没有记忆蒙骗我,这次我终于有靠山了,谢谢兄长。”说完笑笑,又看看孙云。
孙云被看的直发毛,骆子渊说:“你可别欺负大云,他可是对你百般小心的。”
小月说:“我知道,我只是让他有事不准瞒着我,好了谢谢兄长,您多加保重。”
旁边樊元宝说道:“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还背着大云,大云你不生气呀?”
孙云说:“元宝兄,你还不知道么?我师兄和小月有亲戚,他们是堂兄妹。”
樊元宝说:“堂兄妹?应该是表兄妹吧?他们也不是同姓啊。”
孙云一想也没法解释便说:“呵呵,我口误了。元宝兄,你保重,等我们回来再见!”
樊元宝道:“大云你也保重。等你回来了,养好伤病,我们好好重新切磋一下。上次比武我输的不服,虽然现在看样子你的武功见长,不过我还是期待等你们出使回来没事儿了,好好比试比试。还有,李辰、吴坚、尤其田俪,你们的武功都不错,我也等你们比试。”
李辰笑道:“乐意奉陪,元宝兄的剑术自从进入兵营,已经脱胎换骨更加凌厉,我愿意好好与元宝兄打一场。”吴坚的体格略像樊元宝,不过性格差好多,只憨厚的点点头。
田俪还是没心没肺,说道:“元宝兄,你要是输在我手,可要认我为师姐。”孙云听了,心想小俪真是自来熟,对谁都不在乎,哪有一点起码的礼貌,便赶紧用目光制止。
不想樊元宝说道:“没问题,我听说了,你在你们学校可是侠女,那我可就等你啦。”众人嘻嘻哈哈拱手话别,登船离岸不提。
这边,元延明与元彧也拱手而别道:“贤弟,此番通使南朝虽然任务不甚艰巨,不过也要格外小心。只要元略能安然回国没有意外发生,贤弟就是首功一件,加上今年彭城大捷,去年兵败破六韩拔陵的耻辱便可洗刷干净,愚兄在此预祝贤弟成功凯旋。”元彧因兵败一直领罪。
元彧拱手说:“多谢兄长吉言,兄长也要保重身体,小弟这就告辞。”
手下亲兵刚要扶他上船,突然远处征尘滚过,几匹战马疾驰而到,原来是几个护卫和一个传旨官,只见传旨官远远的马上高呼:“临淮王切莫上船,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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