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地说道:“必须是两个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清醒的成年人,才有资格走进一段关系。”
恩竹想起那晚的事情,红着耳朵,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而且……看你喝成那样,我都不清楚你说的和做的是不是你的真实意愿……总不能趁人之危,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沈韶放下了遮住脸的手,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明白了那晚恩竹没有吻她的原因,她很高兴,因为这是最好的那一条可能性。
“所以你现在清楚啦?”,她戳了一下这只呆头鹅的脸,觉得这家伙轴得可爱。
军官红着脸蛋不说话,用力点了点头。
沈韶小声笑了出来:“害得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突然不喜欢我了,或者是觉得压力太大不想负责,亏得我第二天还紧张地跟小姐妹们分析了好久你为什么不亲我呢。”
“那……现在补上?”
沈韶听见这话心里一跳,只见中校把身体侧着靠了过来,右手撑在地上按住沈韶的左手,伸出另一只手慢慢地穿过她脸旁的头发,扶在她的耳后。
她紧张地闭上了眼,又听见那逐渐放大的、颤抖的呼吸声,但这次没有中止:
军官微微向右偏过头,一个生涩的吻轻轻落在沈韶的嘴唇上,一动不动地在上面停留了大约三四秒。
“是不是这样?”,恩竹像刚买回家的小狗一样发着抖,缓缓抬起头睁开眼,询问对方自己是否做得正确。
“太快了……不确定…..”,沈韶感觉全身有点发麻,“要不……再、再来一次?”
身体刚刚过了电,脑袋还有点不太清醒的恩竹深吸一口气,再次把脸凑了过去.
这次他的左手搂住了沈韶的腰,对方的双手从胸前摸上来,抓住了他的脖子和肩膀,两个人鼻尖相触,同时闭上了眼。
他们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正如尝试性探索着相吮的嘴唇。
恩竹的左手用力一揽,把腿脚发软、无力反抗的她拉到自己身上,终于解放的右手紧紧地抱住了坐在他身上的沈韶,对方的手臂也得以完全勾住他的脖子,交叉在他的后背。
中校胸腔里的小怪兽得意地张牙舞爪,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粗重.
恩竹还没有学会如何换气,缺氧的麻木感逐渐让他失去了鼻子的知觉,但又无法控制自己停止继续将对方的身体揉进怀里。
他本能地开始用上了牙齿,轻咬着温热的柔软,意识逐渐飞离了大脑。
寂静的水下牢笼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和唇齿碰撞的声音,以及越来越激烈的心跳。
仿佛时间停止,世界变成一片空白,只剩下他们。
......
“变态!色狼!”,沈韶突然一个巴掌把他扇醒,恩竹松开手错愕地睁眼看着对方。
她涨红了脸从军官身上迅速弹开,移动到了远处墙壁的角落里去蜷着背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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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嘴角肌肉抽搐,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贴着墙壁坐直屈膝,翘起了二郎腿,水牢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呃…..沈小姐,这个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军官想要解释。
沈韶脸红到了脖子根,她钻在墙角,大声打断了他:“你现在先别跟我说话!”
恩竹把脸埋进手掌,无声地大喊。
……
船上的四个士兵急得焦头烂额,两个人下去之后用无线电说看到了水牢,回传了一些画面之后,在进入大门的一瞬间水下画面中断、信号失联,又过了一会儿,安全绳也断了。
四个飞行员在空中盘旋着沿着河流上上下下地搜寻,地面上开着运兵车的两人也沿着河岸一直往下游找,一个多小时过去,却什么也没找到。
“完了,长官牺牲了!沈小姐也没了!”,船上的年轻士兵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肯定是被龙吃了!”
情绪传染给了每个人,一个个都忍不住开始抽泣。
同在船上的机械师骂了一句脏话,手用力擦着眼睛,鼻涕却不争气地冲了出来。
试飞员在空中红着眼眶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大口地深呼吸。
“下游的河上有个东西!”,一个在飞船里的士兵突然在耳机里大喊:“好像是个泡泡!里面还有个方块!”
船上的士兵赶紧加速了引擎,往下游开去。
轻飘飘的泡泡带着监狱浮上了水面,被湍急的河流带到了下游,终于在一片水面开阔的地方逐渐减速,并慢慢地卡在了岸边的石头间,水泡泡噗地一声裂开。
“是长官和沈小姐!”,开着运兵车抵达岸边的一个士兵大喊,“他们居然还把水牢带上来了!”
泡泡破裂的瞬间,船上的实时影像突然又恢复了,无线电里也再次传来滋滋的电流声。
士兵赶紧向里面喊话:“长官长官,听到请回答!”
“能听到能听到,马上把运兵车上的轮钩和木板拿过来。”,恩竹的声音让士兵们喜极而泣。
几个人训练有素地把带轮子的钩子卡在水牢的八个角上,并在下面垫上木板,然后启动运兵装甲车的发动机,将水牢连着里面的女孩尸体、老龙的骸骨和新龙的尸体整个拖上了岸。
恩竹一只手抱着刚刚诞出的龙蛋,用鼻尖戳了开另一只手上的手环向上级汇报情况,申请从总部调来运输设备,沈韶也在站在他旁边给龙蛋拍照,并发消息给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