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把这张照片发到了好友群,大家除了夸赞中校还算懂得会讨好一下女朋友以外,还是感叹到底是什么样的好运野猪拱走了自家的珍贵白菜,希望什么时候有机会带出来给她们当面批判一下。
“不过说实在的,除了砸钱他就不会点别的?”
“给他报个培训班学学!”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地吐槽恩竹贫瘠的好感表达方式,一致认为沈韶这种又聪明又漂亮的姑娘要什么男人都是随便勾勾手指就能搞到,让这种技巧拙劣的家伙捡了便宜还是委屈了她。
她们认为中校应该去学习一下怎么花式表达自己的死心塌地、怎么主动地用各种浪漫的方式好好宠爱沈韶。
……
沈韶双眼放空,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放在会议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全息键盘上的“下一页”按钮,假装非常认真地在听老板的陈词滥调。
她昨晚夜里醒了几次,估计是因为旅途疲惫有点腿抽筋,所以上班第一天精神状态并不好。
她进门的时候看到同事们其实一个个也都是带着长假后的疲惫脸返工。
“综上所述,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依旧不能懈怠!”
沈韶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心想这破会终于要开完了,赶紧发任务赶紧放她走人。
例会结束之后每个人都会被挨个叫进那个透明的玻璃房子里面接任务,沈韶打着哈欠希望早点叫到自己,早点收工回家。
没想到老板叫的第一个人就是她,这反而让沈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叫了她三四次才听见。
她赶紧拿起自己的随身包,从椅子上站起来挪进玻璃屋。
“政府准备把即将到期的合法赌场营业许可证,也就是俗话说的赌牌,趁这次批量到期重新分配一下,想要用博彩业激活一些自然条件和经济水平都不太好的城邦。”
老板拿出一个资料袋,里面是纸质的报告,电子版的已经同步发送到沈韶的邮箱。
“目前全国共有十七张赌牌,其中十一张都在卡斯诺城邦的女公爵手里,这次她手上有五张赌牌即将到期,皇室需要我们派人去和女公爵谈判一下,对这几张赌牌不进行续期操作,而是收回。”
老板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不过呢这位女公爵不是一块好啃的肉,所以我们也没盼着能把五张赌牌都要回来,你能拿到个两三张就好。”
沈韶翻看着资料,提问老板:“上面给我配的搭档还是恩竹中校吗?”
没想到老板却说:“什么搭档?就只是谈判而已,没有什么危险性,你一个人去。”
这句话让沈韶疑惑地抬起了头,她没料到这次居然不把他俩安排在一起出任务,她不禁怀疑难道是因为上次浮格城的事件,让暗中推动两个人关系的那个家伙放弃了沈家这条线。
“怎么了,你有什么困难?”,老板感觉有点奇怪。
“以前这种没危险的案子,不是一直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出任务的吗?”
他眯起眼睛看向沈韶:“你跟恩竹中校……是不是有点别的什么?”
沈韶赶紧否认,她表示只是因为前几次外出任务巧合太多,所以随口一问。
老板点了点头似乎被说服,但他还是加了一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我们是给皇室服务的,手里掌握着很多秘密,不要跟军方之类的人走得太近。”
老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而且我相信你父母也不会希望你跟这种势力扯上关系。”
沈韶心里很清楚,哪怕她自己明白恩竹并不是哪一方势力的代表,但是在外人看来,他表面的身份就是军官,自然认为他铁定就是军方的人。
要是再知道中校的薄情老爹已经爬上了株树塔的顶楼,那真的是百口莫辩。
虽然家里有个大公主舅妈,然而他本人跟皇室没有半毛钱血缘关系,没有一丝贵族待遇,甚至外戚身份更加敏感。
尽管也不是完全没有能反驳的点,但目前须磨镇行政长官的官职还不足以扭转大家对他个人成分的定位。
......
沈韶从大殿的侧门走出来,准备在街上找家店随便吃一下再回家准备资料和收拾行李。
她走进一家店,点了一碗简单的牛肉粉,一边吃一边想要不要跟中校讲自己要独自出差的事情。
毕竟老板都说了女公爵很难搞,说不定要耗很长时间,那可能接下来的周末两个人就没有办法见面了。
她思考再三决定还是要告诉对方。
虽然平时两个人为了避嫌都自觉不提各自工作上的事情,除非是一起做的任务或者有利害关系需要沟通。
这次沈韶的独立任务其实没有必要让对方知道,但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把周末和假期时间默认地留给对方,那就有必要说一下了,只要不提及任务的具体内容就还好。
“我接下来几天要出差,可能这个周末没办法见面。”,沈韶编辑好文字发了过去。
军官还是一如既往地总是秒回她的消息:“好的,注意安全。”
她有一点不甘心,认为对方应该反应再激烈一点。
正想着,对面又发来一句:
“我会很想你。”
“我也是。”
她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