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就陪我喝茶休息,什么都等你养好了再说。”
他一反常态,这让梦尘更不适应了:“我们就纯喝茶?什么也不做?”
老管点头表示没错,不仅如此,他还主动给梦尘倒水。
“你今天好奇怪。”,梦尘有点难以置信。
老管不知为何,看着茶壶里浮动的叶子叹了口气:“没什么,想起我妈罢了。”
梦尘的表情立刻变得不爽:
“你觉得我老得和你妈一样,所以对我没兴趣了?不是吧,我看起来年纪很大吗?”
管巍桦无语地转头看她:“我不是说这个,你今天不是被人打了嘛。”
他的声音突然变小了,“被打了,就要好好休息,什么活也别干。”
眼前的男人逃避着这个话题:
“也别干坐着,来聊聊天呗!给我说说你的故事,你们这些游女不是都喜欢卖惨嘛,说不定感动到我了,我今天会给你买一点花酒呢?”
“得了吧,你会掏钱买花酒?”,梦尘笑着翻了个白眼,“我宁可相信有人愿意给我赎身。”
她眼神有点黯淡,“我这几年表现不好,靠自己大概是永远也攒不够钱了。”
老管好奇地问她赎身要多少钱,梦尘笑了笑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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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还值五千万,现在只要五百万就够了,一折大减价,尾货促销,非常划算。”
“多少???”,老管眼球震颤,“五百万???你们老板不如去抢!”
梦尘捂着嘴笑:“你也觉得我不值五百万?”
试飞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纠正:“不是,我不是说你不值钱!”
他立刻引用少校教育他们的、让他们不要沉迷烟花柳巷,更不要落入给游女赎身的骗钱圈套的话转移对方注意力:
“你赚钱的时候,老板就会把你的赎身价标得特别高,如果你赚钱更多,你的赎身价格就会涨得越多,游女就算再努力也永远攒不够自己的赎身钱,赎身价永远会比你赚的更多!”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引用,“逐渐地,游女就会发现这个事实,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冤大头客人,一次性把这个赎身价付清,为了找到这样的客人,游女就会加倍努力卖花酒挣钱,就算真的找到了冤大头,你们的老板也是只赚不亏!”
梦尘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问题:
“那,如果像我这样价格跌了的呢?”
老管有点犹豫,但还是决定告诉她:
“赎身价越跌说明你卖花酒的销售额越低,点你的人少,就更不可能找得到帮你赎身的客人,长此以往,当你的利用价值跌到零……”
老管把手往脖子上一划:“处理掉,或者转手卖到国外去,然后告诉剩下的游女说是被人赎了嫁人去了,叫她们也努努力,对客人好一点,碰碰运气。”
梦尘想起了那几个比蓉湘年纪更大的、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老板称是前一天晚上被客人看中后赎身嫁人了的游女。
“那、那我怎么办!”,梦尘一怔,以往那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种种细节浮现在了眼前。
她早就对那些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的游女有所猜测,但内心的角落总是抱着一种渺茫的希望
——万一呢,万一她们真的是被赎身后嫁了人,从此脱离了花柳阁呢?
此刻,这样自己骗自己的谎言被眼前的男人无情点破,她的心脏瞬间被苦涩和恐惧填满。
“哎呀你别怕嘛,我瞎说逗你的!”,老管赶紧打着哈哈说道
“这都是我们长官说的,这家伙压根都没来花柳阁玩过,还在那说得头头是道的,不知道从哪本地摊文学看来的东西,多半就是编出来吓唬我们这些兵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不要来这里玩。”
他喝了一口茶:“他叫我们不要助长不良风气,什么减少需求就能影响供给,还说什么如果人人都不来花柳阁玩,这种业态就会逐渐式微,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被拐卖的妇女儿童,也不会有被哄骗、觉得干这行赚钱而销户、自愿去当游女的人了。”
梦尘瞳孔涣散,她就是被拐卖而成为游女的人,老管的上司所述毫无疑问是真实的。
“你别信他编的这些,他就是理想主义的烂好人一个。”
管巍桦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谁的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