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7章 割手的花灯我的心(2 / 2)

军官仰起头来,不让人看到他乐得完全忍不住笑的嘴角。

……

一整天都没见到的李雨嫣总算露面,她站在布道台上向众宾客行礼,一脸疲态地致开场辞,肉眼可见她已经是累成了一具空壳,只会机械地背台词。

内场志愿者们开始分发花灯材料,李雨嫣下场之后,布道台上端坐了一位手工艺术花灯大师,他将会给大家展示花灯制作的技巧和手法,并且下台提供详细的解惑教学。

“韶韶,你打算做个什么样的?”,顾彤彤向沈韶搭话,“动物形还是传统的圆筒?”

沈韶戴着防割手套,仔细地把竹条编在一起:“还动物形呢,我能把圆筒的做好都不错了,这个竹编工艺好复杂,嫣嫣也不知道挑个简单点的主题……”

阿岳看了一眼中校的方向,瞪大了眼睛:“秀发哥什么情况?”

只见中校的双手灵巧地翻动着,矮几上已经摆了大大小小三个不同造型的竹编花灯,有经典的扁圆筒灯笼形,也有方灯,还有一个圆球形状的。

沈韶心说如果等下翻车,我就偷一个你的交差。

“从小每年年节都在家做这个东西,做得多就手熟了。”,恩竹轻松一笑,看了一眼沈韶手里的竹条后,又指出一个编错了的地方,看沈韶不知道如何补救,直接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将她的接过来继续操作,把难点替她趟过去之后,再交还给她让她自己收尾。

阿岳把自己的也递给恩竹,让他帮忙看一下有没有问题,随后顾彤彤也请教了一番。

隔着中间的走道,对面下席的三个人手忙脚乱,向对面投去求救的目光,但是中校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突然离席过去帮忙。

“这到底怎么搞啊?”,上官非迟已经烦躁起来了,她转头看向周自衡,见他虽然做得慢,但是意外地做得还挺好,心说难道是医生的天赋技能——手巧?

傅桥声感觉戴着手套不好操作,于是摘下了防割的手套,徒手编织着竹条。

“啊!”,果不其然,她被边缘锋利的竹条划伤了手,还有一截毛刺扎在了里面。

周主簿心疼不已,情急之下一把将傅桥声的手夺了过来:“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傅桥声连忙甩掉对方的手,慌张地朝坐在上席的妹妹、禄敦伯夫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责怪周自衡:“你干什么?这里这么多记者,还有这么多熟人!”

周自衡皱着眉,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我是医生,你手伤了,我给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傅桥声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看向他:“你是搞传统医学的医生,我这属于创伤外科!”

周主簿又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传统医学刮骨疗毒都使得,我还治不了你一点割伤?”

傅桥声十分无语,又用力挣开撤回了手:“再过会儿都愈合了,你别管了!”

她再次戴上手套,继续编织着手里的竹条,完成骨架后开始往上面糊宣纸。

沈韶隔着过道看到了这一幕,心说你们动静这么大,肯定已经被记者拍了。

镇关侯世子夫妇一脸纠结,他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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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开始进入美化的步骤,刚才那几个续诗的人纷纷把恩竹写的字裱了上去,然后再写上自己的名字、画点什么装饰。

沈韶那句诗落在中校手里,他小心翼翼地把它粘好,随后又在一张宣纸上画了墨竹,一同贴到这只最大的花灯上。

周主簿在花灯上写上“世界和平”,画了一些小人手牵手环绕地球的图案,他好奇地转头看向傅桥声,看看她在画些什么。

傅桥声在花灯上画了个大爱心,写上“爱能止痛”。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主簿阴阳怪气着说道,“怎么,只要有个家世显赫的大帅哥爱你,你手指就不疼了是吧?有爱就行,不需要医生了是吧?”

傅桥声翻他一个白眼:“我这是说,战争给人们带来伤害,如果世界充满爱的话,就能治愈这些苦痛,希望人人都献出一点爱的意思!”

她故意要气周自衡,又撕下一张宣纸的一角,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对折了三次,丢进花灯顶部的开口里:“顺便和拍下我这只花灯的有缘人交个朋友!”

周自衡一脸荒唐地看着她:“什么啊?哪有你这样的?”

“什么叫哪有我这样的?我怎样?啊?我怎样啊?”,傅桥声咬牙切齿地和他拌嘴。

周自衡气得脸都涨红了,他打开手环展示自己的个人银行账户:“你这花灯卖多少钱?我要了!不许你卖给别人!”

傅桥声都要给他气笑了:“哟,周主簿真是财大气粗啊,御医工资这么高的吗?还是说令尊给你的零花钱太过丰厚,每天醉卧烟花柳巷都花不完啊?”

她嘴里啐了一声:“拜托,今天晚上是拍卖,拍卖你懂不懂啊?不设上限,谁出价高就给谁,我凭什么卖给你?而且你是我谁啊?大言不惭地在这不许不许的,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周自衡被自己噎住,他愤恨地关闭手环,恼火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生闷气。

中校隔着过道看着这场闹剧,心说要不一会儿我拍下来送给周主簿吧,反正刷舅的卡。

沈韶一边给花灯画画,一边心说你俩是怕记者今晚素材不够多是吗?等会儿再吵行吗?

镇关候世子夫妇心说要不想个办法,让皇室给你俩赐婚好了,这也太折磨了。

上官非迟坐在一旁,心说你俩是把我当透明人了吗?谁能帮我编一下这个地方啊?

李雨嫣坐在布道台的旁边,一脸疑惑地看向这两个人,心说你俩在我家活动上搞什么飞机?

禄敦伯夫人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忍着怒火一般,又重重地吐了出来。

禄敦伯不明所以,他关心地问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孕反不舒服,需不需要出去透透气。

整个活动现场逐渐凝起一层只有几个人知道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