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你先出去吧,去热一下午饭,我有点饿了。”,沈韶平静地说道。
上校坐了起来,一脸迷惑地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沈韶,他更怀疑目前情况的真实性了,于是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确认,是现实没错。
“哦不对,先别下楼,你去门口等一会儿,我把床单被套拆下来给你,你顺路扔到阁楼洗衣机里去吧。”,沈韶把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军官哑然失笑,心想大概是沈韶也才反应过来害羞,所以想让他先出去,自己冷静一会儿。
“好,一切听夫人的。”
“闭嘴!谁是你夫人!”
“啊?”,恩竹皱着眉摊开双手,“不是,我们刚才都……”
他捏着自己的眉心:“等等,我有点断片,我再确认一下,我们刚才确实是发生了什么对吧?”
“是又怎样?跟这个有什么关系?”,沈韶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啊?”,上校觉得这对话和剧情都过于荒谬,毫无逻辑,百分之一百是在做梦。
“行了,快点出去!”,沈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了,上校连忙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浴巾裹了裹遮羞,老实地站在了沈韶的卧房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一团布被丢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记得放消毒液哦!”
上校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并且回自己房间换了睡衣,下楼捡起地上的手环耳机以及午餐,把食物装进盘子里,放入微波炉加热。
他又倒了两杯冰镇的果汁放在餐桌上,犹豫要不要叫个蛋糕外卖,毕竟算是值得庆祝的事?
恩竹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沈韶的房间之后,沈韶在床垫上夹着腿疯狂打滚,她咬着牙忍痛忍得眼泪直喷,疼痛让她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身下这个器官的存在,说实话这玩意儿以前对沈韶来说,就跟胳膊肘尖的皮肤一样,不注意的话都不会发现它长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剧痛带来的真实感强烈至极。
沈韶无声地尖叫,并且脑子里骂骂咧咧地说到底是哪个家伙乱传,说这件事很解压的?明明就痛得要死且毫无乐趣!而且又是谁说第一次很快就结束的?根本就是度秒如年的木马酷刑!恩竹的耳朵更是和聋了没区别,不管怎么叫都听不见,埋着头跟个机器一样运行,而且这个傻缺从开始压着自己的头发一直到结束,毛囊都在惨叫了!感觉头皮都快要被他拔秃了!
更要命的是,两个人刚才都骤然失了智,根本没有人记得安全措施的事情,等沈韶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在中途了,恩竹处于一个又聋又瞎(闭着眼)的状态,完全没听到她喊停,也没看到她惊恐的表情,沈韶力气又有限,使劲推也推不动这头耕牛。
她为了保险起见,提前准备的一盒明明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床头柜抽屉里。
沈韶想用手环叫个送药上门,一拍脑门回忆起来那玩意儿和耳机一开始就被自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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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崩溃地起身去冲澡,心说此事没有半点放松的效果不说,反而导致她精神压力倍增。
……
“来,尝尝我去店里外带回来的这个咖喱。”,恩竹殷勤地招呼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沈韶。
沈韶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拿起手环,先无视了一大串的未接语音通知,打开软件下单一盒左炔诺孕酮片和复合维生素以及五盒试纸备用,然后拿起勺子准备吃饭补充体力——这会儿都快一点半了,她饿得有些低血糖。
“我们……”,上校试图开启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但瞥到了沈韶屏幕上的信息:“啊?有必要吗?我记得这个东西吃了伤身体的吧?你不是生理期刚过……今天不是安全期吗?”
沈韶以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扭过头来:“首先,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安全期】这个词;其次,相比更严重的后果,我宁可吃这个。”
她尝了一口咖喱之后心情放晴:“这家店的咖喱确实有点东西,怪好吃的!外带会失去风味,下次我们去店里尝尝新鲜出锅的吧!”
恩竹见她不想讨论那个话题,于是也暂且不议,继续和之前的日常一样相处。
下午两个人各自忙结案报告的工作,晚餐时间则一块儿把昨天剩下的食材做成菜消耗掉。
一切如常,直到睡前。
“为什么?”,恩竹一脸不解地站在沈韶房间门口,他一起睡觉的提议被对方拒绝。
“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有各自的卧室的吗?你房间床架坏了?”,沈韶的脸躲在门后。
军官崩溃地双手掌心朝天:“我们、我们不是都……为什么要分房?夫妻就是应该睡在一起啊!”
“法律上暂且不论,我什么时候承认和你是真夫妻关系了?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狗皇帝强制的政治婚姻和我们的感情要各论各的吗?”,沈韶又缩窄了一寸门缝。
恩竹惊讶得双眼瞪圆:“不是,难道我们的字典是不一样的吗???夫妻不就是……”
沈韶伸出手比了个一:“这是正式表白,确认情侣关系。”
她张开手掌比了个五:“这是真正一心同体的夫妻关系。”
军官呆滞地张着嘴,只见沈韶比了个三:“这是我们现在的关系。”
“可……”,恩竹才刚从喉咙里滚出一个音节,沈韶就说了句晚安并且关上了房门。
……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沈韶的身体经过一夜的睡眠,反而“伤势”发酵,她身上例如大腿、腰侧和手臂,出现了好几块因为恩竹理智丧失后、手上没控制好力度而导致的淤青,神经密集处的轻微撕裂也让她无法正常走路,甚至还有点低烧。
“不行不行不行……”,沈韶动身失败,艰难地躺回了床上,“实在太疼了,全身酸痛……现在几点了?你再等我会儿,我稍微缓一下就起来……”
上校自责又内疚,提出让沈韶别出门了在家休息:“送考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去亮个相意思一下就行了,你好好躺着,我把早餐和水给你放在床头。”
“还有药片的第二片……”,沈韶扶额妥协,答应在家休息,“间隔十二小时要吃第二片,我昨天夜里睡太死了,闹铃没给我成功叫起来。”
“好,好,我这就去拿给你。”,恩竹担忧地望着被子里蜷曲成一团的沈韶。
……
恩喜儿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离进考场不到二十分钟了,她催促恩竹赶紧滚回去照顾沈韶,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考试有两天,你明天也别来了,等沈姑娘好一点了再一起吃个饭吧……真的是疯特勒,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傻的儿子?!人家都生病了也不知道要照看?!”
恩竹心情和表情一样复杂,但他并不打算说实际情况,毕竟那是两人的隐私,只是乖乖挨骂。
“好吧,那你加油。”,军官离开了熙熙攘攘的考生人群,他没有开车来这段受到交通管制的地方,而是坐地铁返程恩宅。
恩竹从大门进入,穿过花园后刚一开门走进玄关,就听到了沈韶和人争吵的声音。
“我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沈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耳机里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