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和洗手池?”,军官眨了眨眼,“好,你要我找什么?”
沈韶瞟了一眼正在检查垃圾桶内有没有可疑物品的搜证治安警察:“房间里这么乱,洗手池上却太干净了,这个女人出门有化妆,洗手池台面上却完全没有化妆品掉落的痕迹、或旅行套组的小型收纳物,镜子上也没有指纹,我刚才看了一下淋浴间的下水口,居然也没有头发,而行政酒廊的录像里明明显示这个人是洗了澡穿上浴袍、包着头发的。”
她又转头看着那堆垃圾:“我猜这些东西上面恐怕也没有指纹,而且看上去太像垃圾了,如果是保洁来收拾一定会直接扔掉,房间里没有找到毒物反应的话也会被随便扔掉。”
沈韶蹲下来在地面上扫视一周,小声说道:“这个客人看似邋遢,其实最谨慎,垃圾堆里没有任何能留下来生物信息的东西,垃圾桶里没有卸妆的湿巾,也没有旅行装的卸妆膏小包装壳,如果她带的东西全都是大瓶正装……至少洗手池台面上会有因放置留下来的水渍,因为洗脸之前不可能会还一边手上捏着卸妆油或者卸妆膏,还要先把瓶子放回包里再洗,但这个洗手池明显被擦了一遍,连一滴水珠都没有,而走廊监控拍到她退房的画面,明显是带了妆的,这个女人一夜至今晨不用洗手池的概率极低。”
恩竹挠了挠头,问沈韶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是在洗澡的时候卸妆?就像他之前一样,用三合一的洗浴用品,头脸身子一起洗。
沈韶微笑着夸奖他越来越上道了:“完全有可能,不过我想你和我生活了一段时间,应该也知道浴室下水道一定会有什么吧?就算打扫了,这个东西也应该在垃圾桶里吧?”
“头发。”,恩竹恍然大悟,“这个人在画面中是长发,她除非是佩戴假发,不然不可能一根头发也不掉!这个房间里哪里都没有看到头发,她是故意打扫了在处理痕迹!这是铁证!”
沈韶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要佩戴全头假发的话,垃圾桶里至少会留下今天早上出门前佩戴假发用的胶布塑料膜,她总不会一晚上都戴着假发睡觉吧?”
她竖起手指补充:“所有的监控里,我们都不曾看到这个房间客人的素颜,她出门一律带浓妆,而且要么戴着墨镜,要么敷着面膜,无法进行人脸识别;她还有意清理了房间里所有的个人生物痕迹,却留下伪装的邋遢垃圾堆,实际上全是没有任何价值的道具。”
这位客人也太可疑了。
警长从恩竹嘴里得到了转述的内容,他立刻向在治安所内待命的技术人员调查2107号房间的客人身份,楚濯昂也同时得到了哨卡的反馈——这位客人的登记身份在东碣城的出城记录上出现,就在今天早晨退房后不久,趁事发前哨卡还未被通知,她就马不停蹄地跑了。
“2107号封起来,环境毒物检测一样要做。”,唐警长向手环里下令。
“确定嫌疑人了,就不用再查我的房间了吧?”,走廊里的2009号房间客人急切地询问。
警长一行人走出2107房间,瞥了2009号房的男人一眼:“做梦,当然要查,这个人只是形迹可疑,又不一定是罪犯。”
大家乘坐电梯前往楼下,20楼的三间分别是2004、2007和2009号房间。
“你这么急,要不就先看你的好了。”,楚濯昂拿这个紧张的家伙寻乐子,“先去2009号!”
警长微微欠身行礼:“是。”
……
大家在2009号房间男人推三阻四地打开了房间门之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不想让人进去的原因,这个房间有点香艳得过了头。
“哇……哦。”,连梦尘、周自衡和楚濯昂都忍不住发出了赞叹声。
各色“玩具”和“演出服装”可谓是琳琅满目,一些眼罩、皮鞭手铐之类的东西被随手扔在被子里,房间地毯和床尾甚至淋浴室门的把手上,到处都挂着哪儿也遮不住的内衣裤,大部分的已经被撕烂了,沈韶大致按“套装”的分类数了一下,多达七套,更离奇的是里面其中三套是一个尺码,而另外四套是另一个尺码。
也就是说,当时房间里有两个人穿着它们。
房间里有两个男性和一个女性。
“那个……我朋友他们已经到楼下了……”,房间客人尴尬得低垂脑袋死死扶额,“就……其实他们不是我朋友……呃,某种意义上的朋友,就是交友软件上认识的……有一些共同的爱好。”
沈韶在房间的一张桌上看到了已经核销的纸质版东碣乐园的门票,以及纪念品钥匙扣,她开始后怕在水池里玩耍的时候会不会感染上什么恶心的疾病,点开手环给沈府的医生去了条消息,说回来之后想做个传染病潜伏期检查。
负责搜证的治安警察们表情复杂地翻动房间里的东西,垃圾桶里和床底下都丢了撕开的避孕套包装和使用过的垃圾,还找到了灌肠工具等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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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在外住酒店只用顶部雨林的淋浴器材,而不用手持喷头的原因。”,沈韶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抓着恩竹的手摸自己的胳膊,借用他更加粗糙的掌心给自己刷除不适感。
恩竹低下头在沈韶耳边安慰道:“我看咱们结婚,那家伙也没出什么,不如在这方面从他身上薅点羊毛?他不是天天嚷嚷着钱多得花不完么?”
沈韶疑惑地抬起眉毛:“啊?”
“让他在全球每个角落,都买套房子等着让咱们出差的时候住吧。”,上校露出了邪恶的天真笑容,“我看他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