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用房卡刷开了酒店房间的门,看到正在穿衣服的恩竹和还躲在被子里只穿着内衣的时氛,乐得眉毛乱飞地开玩笑说自己也算是见过经典的捉奸名场面了。
“别说了,这种狗屎剧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军官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家难道是天生带坏名声体质吗?”
时氛疑惑地看着两人:“你们到底是同事还是什么?你们不是治安警察吗?”
沈韶递给恩竹一张酒店的自助餐券,让这个错过晚餐时间且饿坏了的家伙去吃饭,自己留下继续盘时氛。
房门再次关闭,沈韶把手上拎着的袋子放到了桌上,拍了拍沙发招呼时氛也先来吃点东西,这是她返程的路上顺便买的便当——从时祺工作的便利店。
时氛犹豫地看了看沈韶,她看上去似乎欲言又止。
沈韶看向掖着被子的时氛,不解地歪了歪脑袋:“是因为我在这儿你不方便换衣服吗?那我先去浴室待会儿?”
“……不是。”,时氛咬着嘴唇支支吾吾,“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韶的表情立刻变了,她一改面色,故意阴沉着从沙发上起身,向着时氛走上前去:“我是你姐姐之前的同事。”
她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说富丽皇宫,我的意思是,我是她真实身份的同事,你放心,我们不是女公爵的人,也不是雷哥的人,我们甚至不是卡斯诺城里的人。”
沈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只是借着奎尼泊案的由头,来回收她找到的东西,完成她未完成的失败任务。”
时氛震惊地看着沈韶:“你……你们是从王城来的?!”
沈韶勾起了嘴角,这姑娘又给她送了一条线索,她本就猜测偷盗卡斯诺城安全数据库的人肯定是为了政治上的目的,看来时羽果然是在为某个大殿里的人工作,于是她继续引导对方:“哦?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嘛,但按照规定,时羽的身份应该对家人也要保密才是,是她告诉你们的吗?任务失败不说,居然还违规……哼,我得记一下。”
“不、不是!”,时氛急于维护时羽,“姐姐她没有违规!是我们自己发现的!”
沈韶向时氛伸出手掌心:“证明给我看,你们是如何发现她是大殿的人的?”
时氛立刻翻身下床,这就要翻自己的包找东西,沈韶连忙提醒她还没穿衣服。
时氛一手递给沈韶一个纸包着的东西,一手接过她递来的浴袍披在身上。
沈韶打开那个小纸包,立刻倒抽一口冷气——那是一个火漆印,上面是皇室纹章,清晰无比,这个线索过于直接,仿佛是在故意提醒她时羽背后之人的身份。
可如果这个东西被女公爵发现了呢?
沈韶咽了一口口水,她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东西的主人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就算女公爵发现了或知道了,料她也不敢吱声,只能忍气吞声。
那么,这个火漆印的主人,就只剩下几种可能性了。
首先就是皇帝,或许他看上了卡斯诺城邦的条件,要用来做第三轮改革试点,但是需要一个由头,所以派人来偷盗数据,就算女公爵发现了她也不敢反击,最多就是默默按掉这个派来的小偷,或者给她一个虚假的数据来掐掉由头……但这样的事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其次是爵位高于公爵的国公,他们能够以贵族阶级差距威压女公爵,镇国公主管战事,卡斯诺城位于西部中央,离国境线和王城都挺遥远,不算特别有战略意义,辅国公是沈韶的亲舅舅,她暂时想不到他拿捏卡斯诺城的意义何在,难道是想要做改革实验吗?
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长公主。
长公主有这样的权力,也有这样的威压,但动机会是什么呢?
沈韶突然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有了几个推测,其中包括很危险的几种。
“赌场……黑钱……特殊能力人群……”,沈韶怀疑长公主要和对方商量合作……不对,应该是说以那个数据库威胁女公爵,逼她和自己合作,赌场可以洗钱,而卡斯诺城邦数据库里的一些特殊的亡命徒,也能成为一批忠诚且能够为自己卖命的精锐之士,例如之前爆炸案的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