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脸的那刻,老夫屏住呼吸。
霍玲穿着白色裙子,裙子白得没有一点脏东西,她披着头发,但没有显得蓬头垢面,她头发顺滑且富有光泽,看得出来有人给她精心打理过。
小主,
她喝着AD钙奶,抬头,看着老夫的脸突然惊恐起来。
“不要,不要伤害我!”
霍玲大叫着,AD钙奶洒落在地,她抱着身边的男人瑟瑟发抖,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里,企图获得一点微弱的安全感。
看着她这副样子,老夫心情复杂,俺蹲下与她的视线在同一平面上,温声细语和她说话。
“霍玲,我是梅子墨,你还记得我吗?”
霍玲的身体依旧在发抖,她鼓起勇气,在男人的怀里露出一只眼睛,看见俺,她瞳孔震动,双眼瞪大,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事情,失声尖叫。
“啊啊啊!”
男人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哄。
“别怕玲玲,我在呢。”
他说的话还挺奏效,霍玲听了没再发疯,而是在他怀里低声抽泣。
男人把她哄好了抬头和俺对视:“兄弟你叫梅子墨是吧,玲玲在日记里提起过你。”
接下来,男人向老夫讲起他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事情。
“我就在这附近出生的,从小跟着阿爸砍柴劈地,小时候上山砍柴,每次经过疗养院附近都感觉很恐怖,里面有奇怪的声音,还有一群鬼鬼祟祟的人进进出出。”
“阿爸说里面的人我们惹不起,让我别好奇,我也不敢有兴趣。直到有一天,疗养院里的人突然人间蒸发,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这里也荒芜了。”
“虽然这里没有人,但我胆子小还是不敢进去,村里人都说这里有鬼,我们都不敢进去。”
“直到我十八岁时终于鼓起勇气,进来了,来到地下室里,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把研究人员的观察日记,玲玲的日记,陈文锦的日记带回家去看,发现了不得了事情。”
老夫和他异口同声道:“人体实验。”
之后地下室陷入寂静,只能听见霍玲微弱的哭声。
老夫隐隐约约看到霍玲手臂上的异常,凑过去观察。
上面有很多针孔。
男人把霍玲的袖子给她整理好,遮住那些针孔。
他说:“她受了很多苦,我第一次来地下室里,差点被她吓死。”
男人笑了笑。
老夫摸着下巴思考。霍玲变成禁婆,她会不会也像齐羽那样,时而清醒,听得懂人话。时而疯癫,见人就咬。
想起阿宁说的,张起灵和黑瞎子在地下室里看见了禁婆,他们逃出来了。
如果霍玲保持半清醒的状态,他们就不应该“跑”出来。
所以霍玲应该和齐羽的状态一样,虽然变成禁婆,但偶尔有自我意识。
.......
和小卖部老板聊了一会儿,老夫问他能不能把那些重要资料给俺,那些东西对老夫尤为重要。
老板同意,让俺去他家小卖部柜子,最下面的抽屉里拿。
老夫离开疗养院,去小卖部拿了观察日记。
俺翻开本子,一页一页地看。
病毒,变异,细胞。
疯癫,狂化,凶煞。
抽血,切片,化验。
老夫看完,拿起手机给海楼打电话。
“哈喽啊,疯子,找你小张哥有何贵干?”
“海楼啊,你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明天来一趟塔木陀,我们一起去西王母宫。”
“唉,我明天正要和小花一起去呢,太巧了。”
“小花?他去干嘛?”
“不知道,他最近好像在查关于九门的事情,查到塔木陀那地了。”
“好吧,俺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情,到时候我们塔木陀见面。”
电话挂断,当夜老夫在小卖部休息一晚,第二天出发前往塔木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