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宦官此刻也是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嬴政请罪道:“我等未拦住长安君,还请王上恕罪。”
“你们都退下去吧。”嬴政看了成蟜一眼,对着数名宦官说道。
数名宦官从地上爬起来后,低着头退出了宫殿。
“嬴政,我在叫你。”
成蟜在咸阳宫内第一眼看见嬴政的时候,就觉得嬴政不应该归秦,就应该死在邯郸。
而且嬴政那舞姬母亲还被封为王后,成蟜从长子变成了庶出,他嬴政成了长子,还被封为了太子,连原本属于成蟜的秦王之位都被嬴政所夺取了。
“长安君。”
熊启起身对着成蟜行礼后,开口道:“秦王是秦国之王,而你长安君虽与秦王同出血脉,但也不可如此无礼。”
成蟜一脸不在乎的对着熊启骂道:“昌平君,本君开心叫你一声昌平君,本君不开心你就是个平民百姓。”
“成蟜,注意你的言辞。”嬴政对成蟜呵斥道。
嬴政对熊启还是很尊敬的。
毕竟熊启事事都在为嬴政考虑,还特意找了许多关于律法的书籍,比如魏国李悝的《法经》,商君的《商君书》,另外嬴政有什么不解之处都会给嬴政解惑。
虽然嬴政并没有拜熊启为师,但尊敬是必不可少的。
“本君说得不对嘛。”成蟜直接对嬴政猖狂的说道:“他熊启的昌平君是楚国封的,又不是大秦封的。”
“而且嬴政,听说你和你母亲在邯郸的时候经常受到一名名为上官海棠的女子照顾和资助。”
“更是借着这一重关系和吕不韦达成合作关系。”
“如今那上官海棠却出现在齐国太子的身边。”
“要知道那吕不韦虽然是大秦相国,但他却是一介商人出身,谁知道吕不韦到底把我大秦多少机密情报透露给那上官海棠。”
“本君还听说,吕不韦这一段时间还经常深夜进攻,待在上朝才从赵姬的后宫出来。”
“你嬴政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我大秦之王,还有那吕不韦和赵姬,也没有资格作为大秦的相国和太后。”
说到最后,成蟜脸上满满都是猖狂之意,仿佛大秦王位已经非他莫属的样子。
熊启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不好看。
成蟜跑来嬴政面前说这些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示的。
因为按照成蟜的性格,应该是直接骂嬴政和赵姬,各种侮辱的词都能蹦跶出来。
而熊启内心也隐隐之间有了猜测,恐怕是自家的姑姑,华阳太后在帮着成蟜。
而嬴政此刻的脸上也出现一抹愤怒之色。
上官海棠虽说接触嬴颂心思不良。
但恩就是恩,嬴政分得很清楚。
还有吕不韦,亲自入邯郸,护送嬴政和赵姬入咸阳。
嬴政虽然年幼,但身上却有几分虎踞龙盘之势,站起身目光盯着成蟜大喝道:“本王是大秦嬴氏子孙,秦庄襄王之子,宗族认证的王室血脉。”
“本王王位更是在宗正,宗亲,朝臣见证下而登基成王。”
“成蟜,你无传达之下强行闯入章台宫,是为罪一。”
“直呼本王之名,是为罪二。”
“胡言乱语,辱骂本王,太后,还有吕相国,是为罪三。”
“最后更是质疑宗正,宗亲,大秦朝臣弄虚作假,是为罪四。”
“来人,把成蟜拿下!”
一众甲士从章台宫外进来,却迟迟没有动手。
“哈哈哈哈哈哈~~~~~~~~”
成蟜猖狂的发出一连串笑声之后道:“本君嬴成蟜,从小在咸阳宫长大,而你嬴政只不过是个外来之人,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命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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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怒意迸发,双手拍在桌上,大喝道:“尔得不听王令,是要造反嘛。”
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嬴政的怒意,那一众甲士也终于有了动作,上前要去抓成蟜。
成蟜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然后滑稽的一幕出现在嬴政和熊启两人的面前,一众甲士迟迟拿不下一个少年的成蟜。
嬴政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够了!”
伴随着华阳太后大喝声,一众甲士和成蟜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
华阳太后在数名侍女的簇拥下踏进了章台宫内。
华阳太后看着一众甲士呵斥:“还下去自行领罚。”
一众甲士也是迅速的离开了宫殿内。
“你们两是亲兄弟,应当互帮互助,而不是相互残杀。”
华阳太后对着嬴政和成蟜教育道:“异人要是在天有灵,看见这一幕他会如何感想。”
“嬴政,你要好好想想如何做好一个王。”
“成蟜,大秦有律法,王室内也有法度,现在回去面壁。”
成蟜一脸不服的离开。
华阳太后也是在侍女的簇拥之下离开。
看上去华阳太后一人打一板,很公平。
但实际上就是就差没直接站在成蟜那边去了。
还有那一众甲士,名义上是章台宫的守军,必须要听从嬴政的命令,可实际上还不如华阳太后一句话呢。
这一刻,嬴政感觉到藐视和弱小。
嬴政双手握紧成拳头,指甲已经陷入了肉中,鲜血滴落而下。
“昌平君,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嬴政有点迷茫的看着熊启问道。
熊启在一旁把嬴政的双手推开,一切帮着嬴政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华阳太后是秦孝文王的王后,更是认秦庄襄王为义子,在咸阳宫中势力庞大,王上需要忍耐。”
都已经打上门来,嬴政已经想不出还能这么去忍了。
嬴政迷茫且无奈的看着熊启问道:“忍耐,如何忍?”
熊启却是开口说道:“曾经有一个人喝醉时和我说了这么一番话,今日我把他赠予王上。”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
嬴政心中重复念着这一句话,越能代入自己的处境。
同时嬴政对说这一句话的人产生了无比充足的兴趣。
“这一句话是何人所说?”嬴政问熊启道。
“他叫韩玉,韩国的景伦君,只不过被迫害,逃到了桑海城。”
熊启直接把韩玉卖掉的同时也已经把嬴政的伤口处理好,开口问道:“王上是要继续学习嘛?”
“继续!”嬴政不想放松每一刻时间,开口道。
但嬴政内心也是生出一种日后肯定要去见一见韩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