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赖纪良要爆起揍人时,司机师傅们纷纷起来,火气旺盛的学徒工,手里拎着Z字型铁制摇柄。
只要赖纪良敢动手,他会用手中的摇柄教赖纪良群殴两字怎么写。
“都住手!”
见现场情况要失控,稳坐钓鱼台的李德利不得不亲自下场。
一旦小舅子被这群愣头青揍了,保卫科也是互打板子,现在‘工人老大哥’不是嘴上说说,地位那是真的高。
万一这群愣头青将小舅子揍出个好歹,也不好向家里母夜叉交待。
小不忍则乱大谋!
等小舅子将发动机修好,白瘸子背上处分,给这些大老粗点甜头,就能将白瘸子架空。
掌控车队,卡车借助免检手续,便能将外地紧俏物资源源不断运进四九城。
积累足够的大黄鱼,踹来黄脸婆,与棉纺大王小妾到港岛吃香的喝辣的。
“姐夫……”
“这里是厂里,请称呼我同志!”
李德利正气凛然训斥小舅子后,和颜悦色安抚着躁动的司机们,并撕开一个牡丹,给司机同志们散烟。
就连高晓光等人都没落下。
可见其城府极深。
“小何!天气这么热,去买些西瓜和北冰洋给司机同志们消消暑。”李德利掏出一叠钱票递给小何。
小何拿着钱票离开,司机们见李德利这么给面,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
“谢谢李科长。”
“咱们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说谢就见外了,你们平时风里雨里在外面跑,作为你们主管培训部门,就应该给同志们做好后勤服务。”
呵!
李德利不简单啊!
简单几句话,就让白老哥站在司机同志们的对立面。
司机师傅们获得实惠,面子里子都是李德利的。
白老哥却成了恶人。
这御下之道玩的溜啊!
“李科长您谬赞了,我们都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虽然常年风吹雨晒,但我们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红心。”
车队最年长的司机笑着自夸。
其他司机纷纷附和,虽然他们八大员,可司机跑长途的确辛苦。
李德利瞬间就同司机打成一团。
特么!
李缺德好人让你当了,那老子就恶给你看。
白队长虎目一瞪,“你科长,用糖衣炮弹就腐蚀我们?我告诉你……同志们都是久经考验的好同志。
你们机修科还是拿真本事,让同志们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如你所愿!
李德利使了个眼色,一旁的赖纪良和两个机修员开始检查嘎斯发动机各种汽配件。
不得不说,赖纪良人品不咋样,可还真有两把刷子。
很快就检测出燃料供给系统,冷却系统都出现了严重的磨损问题。
为了给姐夫争脸,更为了能将高晓光踩在脚下,他亲自将磨损严重的配件,运往机修车间打磨。
其余两个机修员前往后勤领取汽车配件。
“老弟,我看着赖纪良是有一把刷子……”
“白老哥,你就将心放肚子里,他这水平在练个几年,或许能修好,但现在他这水平修不好。”
见高晓光如此笃定,白队长回想第一次认识高晓光的情景后,悬着的心落下一半。
当然,他高晓光在给司机同志们培训时,早已利用空间石碑对发动机做了三维建模加分析。
更不了解,在没有图纸参数情况下,即便是八级工打磨缸体,误差也在两丝左右。
而差一丝的配件,都会对缸体造成严重的损害。
最重要的是,赖纪良这维修手法,纯纯是野路子,为了彰显自己技术,竟然将完好的曲柄连杆给修坏而不自知。
众人们吃着西瓜,喝着北冰洋。
司机师傅们借此机会,向各自徒弟传授机修经验。
墙头草们则吹捧赖纪良机修水平不比高晓光差。
“组长,既然机修科要给车队培训,那咱们就别越俎代庖了。”葛剑民心里打着退堂鼓。
因为他见赖纪良机修水平比他高了不止一档。
“你个叛徒,要走你走。”向希永低声呵斥。
“我做人原则是有始有终,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高晓光晒着日光浴,大脑却在接受空间石碑投入的发动机维修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