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摩擦房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焦急万分的可乐哼叫不停。
在犹豫中,管家硬着头皮拧开门锁,待可乐的身影完全冲进房间后,他又匆匆关上房门,不敢多看一眼。
“汪汪汪!”
尖锐的鸣叫在他脚边传来,可乐挺身扒拉他的裤腿,似在跟他述说她的离开。
沈逸颓丧地坐在地板上,伸出手将它抱在跟前。
“她不要我了。”
察觉到他的情绪,可乐从最初的狂叫到此刻的呜咽轻哼。
说完,他没了力气,只能将它放在腿上。
焦急的可乐再次挺身,不断安抚他,可无论它如何卖力,他的眼泪都无法止住。
可乐不知道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它不会说人话,更不能告诉他她在离开前交代它好好陪着他。
那夜风雪很大,他从灯火通明呆坐到凌晨,天亮。
昨晚的一切好似一场梦,可心中的疼痛却是清晰入骨,他在春季遇见的人终究在寒冬里离他而去,就像那年春季盛放的樱花留不到寒冬。
从别墅里离开后,她随意住进了一家酒店,期间陈毅来看过她,提出帮她准备房子,可她拒绝了,也拒绝了他的所有帮助,并叮嘱他们别来打扰她。
在她离开的日子里,可乐每天都会跑到大门口等待她回家。可太阳东升西落,日复一日,它始终等不来她的身影。
它不明白她那夜为何要走,外面那么冷,她到底是要去哪?又是何时回来?
漫长无果的等待中,它会在深夜回到房间,缩在他怀中用眼神向他询问,可沈逸只能落寞地垂下眼,没有言语。
渐渐的,它不再向他询问,它明白了他和它同样的不知答案。
在她离开的两周后,他病倒了,身体有病,心里更是,这场病来势汹汹,只是简单的发烧感冒,可却治了很久,因为他总会在刺骨的深夜里站在她的住所楼下,在漫天大雪中仰望着那栋小洋楼。
那栋小洋楼距离她的学校很近,她和他都已经熟悉了周围的环境。甚至他还摸清了她出门的规律。
她总会在清晨出门,去附近的超市购买两三天的食物,接着,她会缩在家里,直至将东西吃完才会再次外出采购。
寒冰融化,春季在悄然来临,开学后,她的生活忙碌了起来。
她在学校里结识了新的朋友,时而也会参加同学的聚会,他做到了没有打扰她,只远远地观望。
生活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关于他们的过往,好似彻底翻篇,无人再提起。
跨入三月,她的生日无声靠近,如果不是逄玥的提醒,她都不会想起。
看着在进入倒数的日历,她对此并不期待,甚至陷入了惆怅,低迷,她想起了那件锁在柜子里的礼物。
最终,她决定放弃,连同她的生日宴也一同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