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父母已经摊牌了,在和许越林的关系上已经明晰。
现在重点是许越林最后的话。
对旁人可能威胁性十足,但感觉对梁斯泽造不成什么威胁。
若是她说了,反而像是挑拨离间,引得不必要的麻烦。
算了,跳过。
她又咳了一声,说:“我已经跟我爸妈说我和许越林分手了。”
闻言梁斯泽有些意外:“然后?”
“然后他们就同意了啊。”
他似觉得荒唐,“分个手还要他们同意,结婚都没见你要他们同意。”
念时悦被这个矛盾的事实噎的说不出话来。
半天憋出一句:“离婚的时候同意就行。”
然后就见梁斯泽倏然冷下来的脸,阴沉的像是要下雪的天气。
念时悦马上小声道歉:“对不起。”
她真不是有意要把离婚挂嘴边。
“你知道我这人一冷就容易胡说八道,”她扭身晃了晃他的手臂,“要不然我们去吃火锅吧。”
梁斯泽扯了下嘴角,抓过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按照婚前规定,他们俩要分房睡,这一点梁斯泽严格遵守。
然而念时悦今天被吓到了,许越林掐她脖子的画面挥之不去,在极度没有安全感之下,她询问梁斯泽今晚能不能陪她睡,特意强调各睡一半床两人泾渭分明。
梁斯泽转身就走,凉凉地扔出一句:“真当我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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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
念时悦洗澡后一个人躺在床上,被吻过的唇和被掐过的脖子,两种感知好像在打一场硬仗。
她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翻来覆去迟迟睡不着。
夜灯长明。
不知什么时间,门外响起很轻的敲门声。
男人平稳的声线穿透门板递进来。
“睡吧,我就外面。”
这一刻,灯影似乎在眼睛里轻晃了一下。
—
年关收尾明明忙的脚不沾地,领导们偏爱搞幺蛾子,一个年会搞得浩浩荡荡。
在单位里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特长,否则就会像念时悦一样每年给人当猴看。
本来按照惯例她随便挑个曲目演奏一首钢琴曲算完事,今年不知道领导发什么神经,要她和别人来一场四手联弹。
“你说是不是发癫?”念时悦坐在酒吧里,念念叨叨地和林姿吐槽。
说半天发现林姿没一点回应,她皱了皱眉头,“你倒是说话啊。”
“我说,”林姿摸了摸下巴,然后指向她的脖子上若隐若现的草莓,“这个谁给你种的?”
!!
念时悦一惊,亡羊补牢地用丝巾按住那一块。
林姿视线转移到她绯红的脸上,忽然比她还吃惊道:“不会吧,你和许越林复合了?”
“怎么可能!”念时悦发现自己反应过大,四周有人侧目而视。
她讪讪地理好丝巾,马上低下头咬吸管,低声说:“我和他连吻都没接过。”
林姿意味深长地唔了一声,精准听出重点:“现在这个接过吻了?”
“……”
“没有。”她没底气地否认,“我这是被狗咬的。”
“哪种品种的狗,你让它咬我试试看能不能咬成这样。”
都是千年的狐狸蒙谁呢。
念时悦戳戳吸管,嘀咕道:“土狗呗。”
林姿忽然道:“梁斯泽?”
她猛的抬头,震惊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林姿先不管她这句不打自招的话,双手抱住她的脑袋强行让她扭转方向。
穿过影影绰绰的人影,撞进一道锐利深邃的双眸,半透明的白烟氤氲着他英俊的脸周。
烟雾渐渐消散,一帧画面清晰而明朗。
男人半撩着眼皮,姣好的薄唇发出一支唇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