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昀辰累得气喘吁吁,感觉自己是拉磨的驴没一点人权,不爽地把磨卸了,扔回给主人。
念时悦条件反射般接住,男人沉重的身躯压过来,她往后踉跄了一步才站稳。
与此同时,他两条胳膊似有意识的搂住了她。
身前烫得灼人,她却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连月盈走近看清了男人的脸,面色火烧的红,嘴唇泛白,丝毫不影响具有冲击力的俊脸,深邃立体的五官看过一眼,便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的确是那天在电影院看到的男人。
她沉声说:“送去你弟房间。”
念时悦艰难地撑起怀里的人,“他有洁癖,睡不了念昀辰的狗窝。”
连月盈讥笑了声:“你的狗窝就睡得了?”
念时悦噎了噎,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笑声,头发丝似的挠了下脖子。
都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她忍了口气:“他又不嫌弃我的。”
“……”
“爸爸!你快点出来!”
费了好一番劲,终于把梁斯泽放到了床上。念时悦生疏地给他脱掉外套,两位父母看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感叹女儿长大了,欣慰中又有几分嫉妒,眼看着养的白白净净的女儿照顾别人,而自己都没这待遇。
念时悦不知道父母在想什么,她现在一门心思放在梁斯泽身上。
看他应该还有意识,一条手肘搭在额间,另只手精准地捉住了她的手不放。
在父母面前觉得有点尴尬,她暗暗地抽手出来。
非但没能成功脱离,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隐约觉得有目光集中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让手心温度又烫了几分。
念时悦内心那个局促。
幸运的是医生这时来了。
她提早打电话给梁家的家庭医生。这名医生一眼看过去便知是个可靠的中年男人,拎着医药箱很快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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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时悦客气道:“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让你过来一趟。”
“不碍事的。”医生手上利索地打开医药箱拿工具,他拿出水银体温计,回头对她笑说:“梁总开的工资里头包括了这一项。”
她微微一笑。心说你看他现在哪有当老板的样子,死乞白赖地拽着人不放。
医生看了看他俩交握的手,凝语半秒:“麻烦您把梁总的衬衫解开。”
“……”
你看我有手吗?
可是现场除了她,谁也不合适去解开他的衣服。
念时悦沉默地权衡了一下。
英勇无畏地俯下身子,贴在他耳边尽量尽量用第三人听不到的声音说:“放手,我帮你脱衣服。”
然后,她的手被当庭释放了。
念时悦差点没给他一巴掌,身体发烧了,脑子还没烧,可怕的很。
她弯下身先是小心拆掉他的领带,然后去解衬衫领口的扣子。
手指灵活地解开一枚枚束缚,男人胸口滚烫的皮肤慢慢袒露,白里透着红。两块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上面有被人咬过的痕迹。
新鲜而斑驳的青色与红色,像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印记,两副身体放纵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念时悦手指蓦地停下来了。
她做贼心虚地咳了一声,“体温计给我吧,我来放。”
医生没犹豫,把体温计递过去。念时悦接过后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穿过清薄的衬衫,把体温计塞在了他的咯吱窝下。
急忙撇清关系似的,她立马直起了身。
人还没完全站直,后方一个略微严肃的声音:“时悦,你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