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言道:“那我认为你们不合适,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预料之中的回答,梁斯泽和念时悦倒没有表现出诧异。
相比之下,梁斯泽还更要从容不迫些。
他脊背挺阔,姿态优雅,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眸直视着人说:“您说的不合适是指什么,我认为并没有违反法律和道德。”
直到此刻,连月盈隐隐感觉出了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凌然盛气。
她维持着一贯态度,“那你和许越林的关系要怎么处理?”
“不用处理。”梁斯泽看了眼念时悦,“我和念时悦之间与任何人无关,不需要处理无关紧要的关系。”
他语气里透露出一份不容置喙,平日专断的气场完全展露出来。
连月盈险些招架不住,冷漠的眼神递向女儿,俨然在说这叫怕生?
念时悦接收到信号,心说,大哥我刚给你设的人设你就给崩了,而且这是你岳母大人,你能不能注意点态度。
她偷偷做小动作,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腿,梁斯泽扫了一眼,明目张胆地伸手裹住了她的手。
无论多少次,念时悦还是心动了,不由地落了眼他的手,指骨匀称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
刚才就是这只手操控着她的身体。
扑腾——
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砸进心窝,惊得她心跳倏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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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一热,在妈妈面前心虚地不敢动弹,老老实实地待在他掌心里。
连月盈默然审视了会儿,转向另一个重要的话题,试图用现实来提醒他们:“你父母知道吗?”
这个问题念时悦整个人呆住了,为妈妈的鲁莽感到一丝愧疚。
她观察着梁斯泽的神色,捕捉到他眼底几丝异样的情绪。
沉默两秒后,她裹在他掌心的手轻轻地动了动,像是一种安慰又像是歉意。
梁斯泽看了看她示意没关系,语气却有意无意低了两分:“来年祭拜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
“。”
连月盈霎时凝语,祭拜这个词无需赘言,身为语文老师很清楚它的含义。
她此刻的心情复杂,一方面为自己无意提起别人的伤心事而愧疚,另一方面,听到这个消息内心的那份庆幸让她感到羞愧。
气氛就在这时陡然急转。
连月盈突然站起来,拿出门工作的念立恒挡枪,“你说说你爸爸,客人来了,也不知道给倒杯茶。”
“……”
她脚步很快,迅速转去了厨房。
人一离开视线范围,念时悦小声提醒道:“你和我妈说话注意点态度。”
梁斯泽倒没注意到自己说话什么态度,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空气好端端安静下来了。
念时悦察觉有丝怪异,缓缓转头,蓦然撞进他的眼里。
冷不防的让人心口一滞,因为这种目光很熟悉,类似暴风雨前的平静,前不久才刚看到。
她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下一刻,她的后颈被只宽大的手掌完全掌控。
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语气十分宽容:“许越林也睡过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