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悦无了个大语,嘴角连抽了两下,都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话开始反驳。
林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继续指责他们,“你们俩就不能克制克制吗?知道这算什么,出轨啊我的朋友们!”
她转头指着“周远”,气狠狠道:“我就不该告诉你时悦生病的事,还跟我说就送了饭,你个混蛋,都送到床上了。”
听到这里念时悦赶紧捂住她的嘴,就怕她横着出去。
半躺床上的男人依旧背对着他们,忽然气势凌人的开口:“是你告诉的?”
这颇有压迫感的声音一出来,林姿瞬间辨出主人。
!!
她心头猛的一震,如遭五雷轰顶。飞速回忆起自己刚刚讲了什么,一把扯开念时悦的手,慌忙否认:“不是不是,不是我主动说的。”
梁斯泽缓缓侧过身,半坐起来,英朗的五官立体分明。
他掀抬起眼皮,和林姿说话却是看着念时悦,“我和他很像?”
林姿啊了一声,连忙摆手:“不像不像,是我眼瞎了。”她趁机拉踩一波,“周远那混小子哪有您英俊帅气仪表堂堂盛气凌人。”
“……”
念时悦都替她尴尬,掩护打断,“姿姿你先回房间,我换个衣服就出去。”
“好好好。”林姿立刻溜之大吉。
门一合上,梁斯泽掀开被子,拍了拍床。
念时悦觉得他又要计较了,撇撇嘴,走过去站定在了床边。
梁斯泽抬眸瞥一眼,“站那远我怎么抱。”
听言她弯起唇角,自己扑过抱住他,男人有力的手臂顺势把人捞过来,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囊进怀里。
他宽大的手掌覆着她的脑袋,把一切归咎到自己头上,“是我的错,不够关心你。”
念时悦舒适地待在他的领域,故意嗯了一声,“你最近都不关心我。”
“这话我不承认。”他说的是不够,哪就到了完全没有的程度。
“我最近是忙,但你的事儿我一直记着。”他咬了下她的耳朵,像是谴责她没良心。
她说想带size去宠物店美容,他就腾出半天的时间陪她去。她想吃什么,他二话不说派人给她送过去,就算是些琐碎的小事,他哪次不是立刻执行。
念时悦心里当然明白,她也就嘴上说说,归根究底想要他有时间陪她。她摸了摸湿濡的耳朵,下巴搁在他肩上,“那你今天还忙吗?”
梁斯泽默了会儿,嗓音里有哄人的意味:“宝贝儿,最近真走不开,我让秘书过来照顾你好不好?”
她听着意思是要走了,没来由地想闹脾气:“不好。”
他沉吟片刻,认真地问:“就想我陪?”
念时悦莫名觉得自己是祸国殃民的妖妃,心生一种让君王荒废朝政的罪恶感。
“没有。”她悬崖勒马,“我又不是你,出来培训还要带个秘书,人家背地里肯定说我爱摆谱。”
“我老婆摆谱怎么了,我都还想再给你安两个保镖。”
念时悦话锋一转,“好啊,最好一米八以上,有八块腹肌,帅不帅不重要,但一定要有男人张力,当过兵的最好。”
梁斯泽手臂松开,似笑不笑地瞧着她,“话这么多,我看你病应该好了。”
“哦对,我要出门了。”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要从他怀里爬出去。
他笑着把人拽回来,“亲会儿再出去。”
一不小心和他腻歪久了点,念时悦差点迟到。
京北电视台比江州的要大许多,占了一整个园区,她和林姿光是找地方就找二十分钟。
第一场培训是专家讲座。
这种讲座如果晚到的话,就会荣幸地坐到前排。毫无例外,念时悦和林姿不得不坐上前排的空位。
令人意外的是,周远也在,就坐在前排靠右的位置。
两人往右边挪了过去。
林姿坐在中间,她诧异地问周远:“你怎么在这里?”
周远坐的随意,一双长腿大喇喇的敞开,一看就是闲散人士,他正儿八经地说:“干技术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