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在清晰的边缘,就在男人即将吻上来时,她往后退了一步。
梁斯泽保持低头弯身的姿势一秒,缓缓直起身,无事发生般问:“吃了饭吗?”
念时悦低着眼睛,手指无规律地捋着狗毛,“吃了。”
“平时都哪吃?”
梁斯泽和她聊起了日常,她一一作答,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生疏中带有份对彼此了解的熟稔。
说着说着,念时悦后知后觉发现跟他进了室内。
室内的陈设很像江州那边的,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在她恍惚的数秒钟里,size从她怀里跳了出来,等缓过神时,人已经被他抵在玄关处的墙上。
男人温度滚烫,毫无保留地笼罩她的身体,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极力保持理智。
他呼吸在她耳际沉沉浮浮,嗓音低磁性感:“想我吗?”
她心口涨得慌,咬唇说不想。
他唇瓣缓缓移动,若即若离地贴着她的眼角,“那我也不想你。”
念时悦嘟囔道:“谁稀罕要你想。”
她才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梁斯泽隔出一点距离,视线看着她,眼睛、鼻子、嘴唇...每个部分,他清晰的记着它们的模样。
不用想,轮廓已经内化于心了。
他松开她,背过身说:“你自便,我去开个线上会议。”
念时悦后背仍贴着冰冷的墙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徒生出一种巨大的落寞感。
她温吞地动了动唇:“你吃饭了吗?”
梁斯泽背影稍顿,“还没。”
她往前走了一步,“你不是老板,吃完饭再开不行吗?”
话音落了一会儿。
须臾之间,男人极沉的气息涌过来,将她瞬间席卷。
他这个吻很深,但不长,时间短促到她还没回过神时已经撤开了。
可是炙热的触感久久地停留在口腔里未散。
她鼓了鼓脸颊,拧拧眉头,斥责道:“梁斯泽,你能不能别这样。”
他与她半步距离,一副正直清明的模样,似是不明白:“哪样?”
念时悦直白地指出:“我们现在没关系,你别亲我。”
梁斯泽挑出重点,抬了眉梢:“那要什么关系可以亲?”
“......”
她觉得根本斗不过他,物理意义和客观意义的嘴上都不讨好,索性不跟他说了。
见她恼了,他后退一步,“能不能有点关系?”
念时悦留情地想了想,给出一个很笼统的关系:“朋友。”
梁斯泽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朋友。然后像是琢磨出这层关系的深刻含义,缓缓嗯了一声,好似真心实意:“我正缺你这个朋友。”
“......”
念时悦很宽容:“你不想当就算了。”
他笑了:“我哪句话说不想了,我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