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某个街区的花坛附近,一个女孩正不住地干呕着。
花坛里各色鲜花争相开放,散发着阵阵迷人的花香,却依旧抵消不了她的恶心感。
安锦橘蹲在一边,不停地往外吐着口水,甚至把手指伸进喉咙,试图把之前吃进去的东西抠出来。
唐枫的怒火不是那么好平息的,她为此付出了严重的代价。
回想起对方此前的变态行为,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個变态居然撕开她肩上的绷带,将舌头伸进之前的创口里,不顾她的哭喊,将快要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肆意破坏着里面断裂的血肉。
他抬起头后满嘴鲜血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吸血鬼,尤其是那副‘仿佛品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东西’的陶醉表情,更是显得尤为可怖。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安锦橘心有余悸地侧过脸,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
那里已经没有了绷带,连之前触目惊心的创口也不复存在,变得只剩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知道这是唐枫的功劳,但她绝不会为此感激他。
那些钻心的疼痛并不会因为伤口愈合而消失殆尽。
她知道对方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她白天的一系列操作,让圣雪心生隔阂,让他没那么容易得手,至少很难再用唐枫老师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行动。
至于背地里会不会使用怪人的身份去胁迫,去伤害那些女孩,她对此无能为力。
至于后来的事情,则更加不堪回忆。
安锦橘突然痛恨起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产生那些反应。
她隐约记得,意识模糊中,似乎是她主动吞下了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
不,这一定是怪人对她使用了卑鄙无耻的手段!
对她来说如同噩梦一般的场景,偏偏忍不住又会回想起来。他柔软的舌头,修长的手指,以及如此高明的手法,划过那些敏感之处,轻易就能把人送上天国。
明明想要拒绝,却又根本无法抗拒。
即便是现在想起,安锦橘依然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脑海泛起一阵阵热浪涌上来的眩晕感。
画面的最后,是唐枫站起身,看着下方如同烂泥一样不堪的少女,解开了拉链。
“我已经让你舒服了这么久,该回报下我了,我的小女奴。”
那深邃而饱含磁性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里最为阴邪的魔鬼,每一个音节,每一处停顿,都充满了蛊惑的味道,让人无法抗拒,一步步走向堕落的深渊。
她肯定是被魔鬼蛊惑了,一定是。
不然绝不可能会主动张开嘴唇,将恶魔的分身纳入。
安锦橘不敢继续往下回忆了,一阵清风吹过,她感觉到了嗖嗖的凉意,发热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她从花坛边缘站起身,起身的这一瞬间,大腿间传来了同样的凉意。
安锦橘神色复杂地调整了一下内衣的位置,仅仅是回忆的这么一小会,她仿佛又感觉到了对方的指尖在她身体各个部位游离,像是在弹奏着美妙的钢琴,又仿佛是在拨弄着一根根调皮的琴弦。
安锦橘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向住所走去。她身上的校服在第一时间就被对方撕成了碎片,好在这次对方没有让她光着回家,而是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套干净的校服,理由是对她刚刚表现的奖励。
她只觉得这是耻辱,但却又不能扔掉他给的衣服,只能裹着这份耻辱回家了。
在看到家里的灯是亮起的,安锦橘意识到,姐姐回来了。
她在开门后,没有和姐姐打招呼,而是第一时间奔向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起。
随着热气蒸腾,升起的雾气挡住了女孩白嫩的肌肤,以及在上面遍布的红色印记。
安锦橘拼命地搓洗着,似乎想搓掉一层皮下来,以此洗去那些令人作呕的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安锦橘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
“小橘!”
“姐姐,你回来啦?”
姐妹俩象征性地轻轻拥抱了一下,好些天没见,在看到彼此平安无事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刚解决完灾兽回来的吧?战斗中身上沾点臭臭的很正常,习惯就好。”
“是啊,太讨厌了,这些东西真让人恶心。”安锦橘顺着姐姐的话说道。
哒哒哒……
旁边的客厅里,一阵毫无节奏的游戏机按键声传来。
安锦橘这才注意到客厅沙发上有一位陌生面孔。
是一位看起来和姐姐差不多大的少女,身材却十分惊人,此刻她正躺在沙发上,专注于一个游戏掌机上,由于是躺着的姿势,身上宽松的居家服自然滑下,露出水袋一样平躺的半球。
少女下半身是一条短短的热裤,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白得晃眼。蓬松的中短发看起来没经过主人多少打理,不少发丝调皮地翘起,她戴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即便如此,眼睛也快要盯到游戏机上了。
看起来就像是个自宅警备员。
“这位是?……”
安锦橘内心隐隐有了猜测,但对方的形象让她有些意外。
“缝葉前辈。”安槿橙介绍道。
“都说了不用那么生分。”少女头都没有抬,继续操作着游戏机,一边开口道,“工作时喊代号,平时叫我夏美就行了。”
安锦橘确定了,这就是姐姐找来的援手,但是……
“就一个?”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夏美闻言,终于扔下了了游戏机,她从沙发上坐起身,扶着黑框眼镜,看着这个出言不逊的女孩。
“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不不。”安槿橙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小橘只是心直口快,而且她不知道你的真正实力。”
安槿橙把妹妹拉到一边,正式介绍起夏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