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只鸡......”
陆安安被这不约而同的反对声惊得微微一颤,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转而以更加谨慎的语气问道:“是......谁有什么信仰吗?不能用鸡?那鸭子也成。”
众人:“……”
靳方国抬手轻抚鼻尖,以缓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呵呵,原来是用鸡啊?”
陆安安的目光中闪过不解:“不然呢?虽说放血人也可以,但我并不确定蛊虫被中的有多深,需要多少血,万一不小心失血过多,我可就得去陪陆亦轩了。”
陆晏礼见状,心中大石落地,笑眯眯地冲陆安安招手:“来,妹妹你过来。”
陆安安本能感受到危险,往后缩了缩,“哥,有啥大事儿你站那说就行,我这耳朵尖着呢,隔山打牛都能听个大概,就不用挨那么近了。”
【虽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这个眼神,他肯定是想打我!】
【我才不上当!】
陆晏礼追着陆安安过去,咬牙切齿:“我让你说话留半截!你过来!看我不揍你!”
陆安安左右躲闪,秦王绕柱,“嘿?二哥你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你们异口同声打断我,反过头还怪我!你没有心!”
靳方国好笑地挡在陆安安面前,解了围:“好了,先治病,他们俩还躺着,我们这么欢乐像什么样子。”
陆晏礼这才收住脚步,“你等回家的。”
陆安安做了个鬼脸,从靳方国轮椅后面出来。
这时,病房门打开,小方提着两只肥硕的大公鸡走了进来。
靳言接过手,回身问陆安安:“刚才让小方去买的,安安,怎么处理?”
陆安安走到两张病床中间,摆弄着自己的针,说道:“靳言,麻烦你把这两只鸡绑住,按好,我现在就开始引蛊虫了。”
靳言按照陆安安的要求,动作利落地将公鸡按压在地面上,露出脖子。
陆安安又把陆循然叫过来,帮着把顾父和靳父的上衣脱了后,她取出一排银针,细细地消过毒,双手各持一针,指尖微颤间,灵力涌动,精准无误地扎进两位长辈的心脉。
随后,陆安安闭目凝神,感受着灵力在心脏处游走,灵识在两人心脉间穿梭,不久便捕捉到了那几乎要侵蚀心脏,潜藏极深的子母蛊。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没有丝毫犹豫,手腕轻翻,在二人臂膀上各划出一道伤口,又回头吩咐靳言:“把鸡的脖子划开,注意力道,别让鸡死了!”
靳言反应迅速地手起刀落,划开鸡的脖子,紧张地看着陆安安动作。
陆安安试图用灵力驱赶二人体内的蛊虫,却发现,蛊虫非但不愿撤离,反而在她灵力的逼迫下愈发狂暴,顾父两人的眼睛瞬间被赤红所侵,隐隐有挣扎的趋势。
她黛眉紧锁。
【寻常鸡血已无法遏制,得,还得我挨这一刀。】
念头既定,陆安安抽出一把匕首,在两只手上各划开一道口子,凑近二人的伤口。
陆晏礼目睹此景,心头一紧,本能地想要上前,却被陆循然拦住。
他回头看去,就看到陆循然对他摇了摇头,“别过去,不然打扰到妹妹,还得再来一次。”
陆晏礼只好作罢。
随着陆安安的手被划开,鲜血流出,带着灵力的血液瞬间勾起了蛊虫的食欲,两只蛊虫在灵力的牵引下,慢慢通过血管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