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富贵点了点头,原本想说,可后来想想又不想说了,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悠悠更懵圈,她想到底是什么事让朱富贵对她欲言又止的。
又过了半晌,悠悠看朱富贵还没说,就起身要走了,朱富贵看到悠悠要走了,就急了。
“那个…,姑娘,你们是不是要去剿虎头山的土匪?”朱富贵总算是开口问了。
“你咋知道?”悠悠疑惑的反问着,这事只有镖局的人和小院子里的人知道,那小院的院墙那么高,里面的事外面的人跟本没法知道,这朱富贵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就行了”朱富贵看着悠悠,他怎么看都看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咋来这一身凛冽之气。
悠悠眼露寒光,死盯着朱富贵,冷冷的开口,“是”。
“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们一个忠告,那伙土匪不是你们能惹的,他们有后台,是朝中的大人物,这官匪勾结,你们会吃亏的”
“听我一言,我不会害你们的,要知道那帮土匪也是我的仇人,所以我才不让你们白白去送死”朱富贵诚心诚意的劝着悠悠。
“听你的意思是你了解那帮土匪?”悠悠心思敏捷的问出了重点。
这时的朱富贵抬眼望着天边,回忆着往事,悠悠也没打扰他,走到他身边蹲下,双手抱臂静静的蹲在那儿等着朱富贵再言语。
半晌后,朱富贵娓娓的道出了原由,“我是离这儿六十里地的钟家坡人,我的真名叫钟生,十多年前,我爹是钟家坡钟氏的族长,当年祖父死时,因我父亲是三兄弟中的老大,又是下一任的族长,所以我爹继承了我祖父八成的家业”
“我们钟家是做茶叶生意的,这方圆百里各大城镇都有钟家的茶行,那年清明祭祖,我们全家都回了钟家坡祭祖,回程的路上遇到了虎头山的土匪,所有的家人都死在了土匪的刀下,只有我没伤到要害处,也许是当时年少太害怕了,只被砍了一刀就晕死过去了,谁知道这还救了我一命”
“我的命是这宅子的主人朱恒救的,他无儿无女,是个杀牛的,他是路过那儿看到我没死,就把我救了回来,还帮忙葬了我的亲人,我感谢他为我做的一切,就认他做了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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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朱富贵,说我以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就叫富贵好了”
“对外面说我是他老家的侄子,义父是这个村子里的外来户,因会杀牛,这附近村子里的牛都是他去杀,在这村子里还是站得住脚的,因他没有孩子,这才说我是他侄子,是过继给他养老的,这样也就没人说什么了”
“我虽然在这村子里住,可是我从没忘记过家仇,我暗中打听着虎头山土匪的一切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的两个叔叔为了我家的那份家业伙同虎头山的土匪劫杀了我全家,不过他们也没得到好结果,分了我家的产业后没多久就让虎头山的土匪给灭门了,产业钱财都让土匪拿去了”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了虎头山的土匪原来是跟官府有勾结,怪不得这年年剿匪都徒手而归,因为里边有通风报信的。
我义父知道这事后,就让我熄了报仇的心思,他说我的爹娘最希望的不是为他们报仇,而是希望我好好的活着。
这只要是跟官府扯上,不死都得脱层皮,义父到死时都再三叮嘱着我别去报仇,我答应他不去报仇,说我会好好的生活后他才瞑目,再后来慢慢的我也就熄了这心思”朱富贵说完后就没再说话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悲苦,悠悠知道他这是在想他的亲人了。
“如果你还想报仇的话,明天早上就来王权叔家,跟我们一起训练,相信我,这次你一定能报仇的”悠悠没再理朱富贵,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发呆的朱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