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这时却又动作起来,她把止血药和麻沸散一起敷在他肩头。
贺宗明便没再坚持,又重新燃了根火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对不起。”挽月忽然开口,声音细弱。
贺宗明微怔,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内容。
“什么?”
“对不起。”挽月低下头,又轻轻地说了一遍。
贺宗明眯起眼,细细地打量着她,故意压沉了声音,装作生气的样子说:
“对不起什么?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汉子了?”
“你胡说什么!”挽月一下子抬起头,小脸上全是羞愤。
她因为母亲的事,小的时候没少被人指着鼻子骂淫妇生的小淫妇,因此对这些事情格外忌讳。
偏偏贺宗明是个混不吝的,明明他才是耍流氓的那个,还非要拿这种话去惹她。
贺宗明见她身上那种消沉的气息没了,才勾唇轻轻地笑开。
火苗也就豆子大小,却像是把他凝视着挽月的一双眼睛都镀了层光,温柔的不可思议。
“既然没做亏心事,那你和我道什么歉?”
挽月迟疑了下,下意识往他肩头瞟了一眼:“你的伤……”
贺宗明重新穿好衣服,遮挡住狰狞的伤口。
“线是翻墙时挣开的,不关你的事。”
挽月咬着嘴唇,还是十分愧疚的神色。
从贺娇娥传递消息,到她去向周九河求助。
中间因为她的私心,的确耽搁了许久。
如果没有那些延误的时间,或许……他这伤可以不用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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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宗明瞧着她表情,知道她必然是又在自责。
他思索了下,伸手把她搂进怀中,顺手扔掉再次熄灭的火柴。
含笑在她耳边说:
“伤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有点疼,但我知道个止疼的法子,特别有效,你要不要试试?”
挽月在黑暗中乖巧地侧坐在他腿上,这次不敢再乱动了,手臂安分地搂着他后背。
“……什么法子?”
“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
贺宗明:“嗯?”
挽月:“……”
贺宗明:“乖乖?”
挽月沉默半天,从嗓子里憋出一句:
“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贺宗明:“是正经的啊,我说的就是让你正经的亲亲我,你想哪去了?”
挽月:“?”
亲亲还有正经的吗?
她径自疑惑。
不过在察觉到男人的气息骤然靠近时,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躲。
两人这一亲,便亲了许久。
直到挽月忽然不舒服,挣扎的抓了把他头发,把他从后扯开。
“踢到我了!”
贺宗明顿了下,有些怀疑的语气:“我腿没动啊。”
挽月摸着肚子,郁闷道:“不是说你,是肚子里面这个。”
贺宗明愣了愣,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后,笑了。
“我儿子?”
这回是挽月踹了他一脚,但她没敢用力,轻轻踢在他小腿上,跟猫抓痒差不多:
“起开,孩子说你快压死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