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该怎么站在一起呀?想想都很好玩。
忙不迭地就点了头:“好,我和你去。”
贺娇娥见她爽快,这才算满意,从嗓子里轻哼了声,又若有若无瞄着她肚子。
“你这一胎一定要争点气,一定要是男孩,咱们整个贺家的未来希望,就全在这一个孩子身上了。”
去婚宴的路上,贺娇娥又觉得挽月的打扮太平凡了,没有个太太应该有的样子。
半路把车停在一家理发店,领着她进去烫了发型。
做完头发,时间已经马上要到婚宴开始了。
贺娇娥却还是不慌不忙,领着挽月又去隔壁的成衣店买礼服。
跟绸缎店的先选布再定做不同,这家成衣店卖的衣服都是做好的。
款式也新奇极了,全是洋气的款式,而且不像旗袍那样紧身。
就算挽月大着肚子,也找到了合适的衣服。
当她试穿衣服走出来,再加上新烫的发型。
连贺娇娥的眼睛都亮了一瞬。
哟,好精致美貌的一个新潮太太。
两人这才再次动身,赶往周九河的婚宴地址。
抵达的时候,婚宴已经过了最隆重的时刻。
所有的仪式都已经结束,周九河正领着桂琴挨桌敬酒。
哪怕是大婚这样的日子,男人也是穿着一身军服,铁血又冷酷,看着跟平时并没有太大区别。
桂琴则是穿着一身漂亮的红色小洋装,因在冬日这样的季节,天气寒冷,身后还带着个小披风,衬得整个人精神又俊秀。
两人站在一处,一个冷硬如冰,一个热烈似火,宛如生活在两个世界。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冷着一张脸,仿佛今日的酒宴不是成婚,而是在给人发丧。
贺娇娥跟挽月的突然出现,引起了一些轰动。
主要是坐在主位笑着喝酒的方大帅一眼看见了她们,惊呼了一声:
“贺夫人,贺太太,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方大帅老谋深算的脸上,透出几分为难:
“我知道贺宗明出了事,你们心中肯定不好受,但你们也用不着这样吧。”
用不着这样?她们怎么了?
挽月这是第一次见到方大帅的面,疑惑地盯着他打量。
就听方大帅说:
“人家是新婚,你们两个都死了丈夫的寡妇结伴来,是不是有些不吉利?”
一话出口,也不知道是谁,忽然第一个笑了一声。
有了带头的,就是第二个,第三个,接二连三的,多数人都笑了起来。
他们起着哄:“对啊,就是,人家结婚,你们俩寡妇来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家给你们短命丈夫守灵去得了。”
周九河面无表情听着那些人的话,微眯着眼,并没阻止,只是认真地把每一个出言侮辱的人都给记在了脑中。
桂琴却听不下去,怒冲冲道:“你们够了!贺宗明是为军部做事才中了埋伏,他是为国牺牲,你们不吊唁他也就算了,何必这样对他的家属落井下石?就不怕有朝一日你们自己也落得同样下场,步了他的后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