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休要冲动,我跟特派员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保证不会出去乱说的!”
说着又急急给特派员使眼色,特派员稀里糊涂地也跟着点了头。
他这趟来原本是收到了秘密指令来暗杀桂琴母子的,可先是有牛首长口口声声桂琴对周九河恨之入骨,绝不可能成为隐患,后又有许临风自曝风流,干脆把儿子也给认下了。
关键是通过两人的叙事逻辑,周九河逼死桂琴父母,桂琴又设局逼死他,竟然桩桩件件也很合理!
他现在也有些糊涂了,看着亲密的宛如爱侣的桂琴跟许临风,还真是无从分辨他们话里的真假。
忽的,特派员想到一事,指着桂琴皱眉问:
“假如她真的像你们说的对周九河毫无情意,那周九河死后,她是怎么疯的?”
牛首长也疑惑地看向许临风,桂琴突然疯了这个事,的确不太合理。
许临风顶着他们两人质问的目光,连迟疑都没有,便直接说:
“围杀周九河那日,周九河明明已胸口中枪,内脏受损,必然活不成了,可他偏要装的正义凛然,以保护桂琴和孩子的名义再自杀一次,桂琴一个女子,承受不住这么重的一顶帽子,又觉得与我之间的事心虚,一时想不开,总觉得周九河做鬼也要找她复仇,就疯了。”
合理,太合理了,合理的简直完美。
特派员无话可说。
他原本觊觎桂琴容貌,想着反正是个注定了要死的,打算把她带走玩玩,现在看许临风这么护着,也没敢再提这话。
跟牛首长又待了一会儿,去桂琴房间看了看,见乱的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就主动提出了告辞。
许母一直暗中留意,确定了他们的汽车开离这条街,才长出了口气瘫坐下来。
摸着心口大喘气说:“吓死我了,那人满脸戾气,开口就问桂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桂琴也松了口气,接着才意识到依旧被许临风抱着,她一把将他推开,不太自在地坐到一边去了。
许临风被她推的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觉两人刚刚是怎么回事,方才满嘴偷情还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唰地一下,耳根红透了。
“桂琴,刚才那些话你别多心,我是怕他对你和瑞安不利,所以才……”
“瑞安!”桂琴猛地跳起来,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表哥,你快去学校,看看瑞安现在如何了!”
她怕儿子被那些人按周九河的余党算,暗中杀了他灭口。
许临风道:“好,你别急,我去,我这就去……”
他出门便往学校赶,到那以后,特派员果然跟牛首长都在。
许临风忍着心惊,躲在了暗处。
听见校长回答他们的问话:“对,他虽然姓周,可许先生才是他的父亲。骗你们干什么,许先生对那孩子紧张着呢,虽然两人不同姓,可对他事事关心,替他出头,亲力亲为,要不是亲爹,怎么可能对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生出来的孩子这样好?”
许临风心口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