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的道歉攒在这儿说了是吧。
岁晚的目光定在这个立在她和江晚晚中间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姿匀称,仪态端方,面容精致俊逸,幽深漆黑的眼瞳削弱了桃花眼自带的多情感。他穿着裁剪合宜的定制西装,衣领处的银杏叶胸针,是岁晚戴耳环时顺手别在他衣服上的,用来搭配她的银杏流苏耳环。
他是宛城只手遮天的人物,是她的丈夫,时决明。
容貌优越,能力出众的丈夫本身就是妻子赴宴时立在身边的时尚单品。
岁晚一直对这个没什么多的感情的塑料丈夫很满意。
如果他没多出什么像是攻略目标之类的魔幻身份的话。
岁晚盯着时决明的目光逐渐淬了冷意,又缓慢地滑到江晚晚身上。
江晚晚因为变故,额前发丝有些凌乱,眼眶含泪,紧咬着下唇,身躯颤抖,小兔子一样的眼睛怯生生地望向时决明,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恻隐之心。
一点都不像演的。
“不必。”
“时决明带我去休息室。”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依旧波澜不惊,一道含着习以为常的娇纵意味。
裙子浸透了酒渍,黏黏糊糊地贴在肌肤上,岁晚虽然对现在这个非常不科学的场景感到恼怒,却也没什么心思顶着这副样子纠缠,即使心里对时决明代替她做决定有点不满,也只是耷拉着张脸朝时决明伸手。
“?”
时决明头上好像缓缓冒出了问号。
然后,迟疑地伸出手,搭在岁晚向上的手掌心上。
“?”
岁晚呆了一下,头顶真情实感地冒出问号。
双双疑惑对视半晌,岁晚忽然悟了什么,难以置信地开口:“你不给我你的外套吗?”
“你难道要让我顶着这一身红酒印,在这么多人面前,一路从这里走到休息室?你那老太太裹脚布一样的绅士礼仪都喂狗去了吗?”
宛城的大人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正在气头上的妻子怒骂,周围的人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