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是白天和谢玉遥一起玩的捣蛋大鹅。
这是岁晚头一次体会到双人游戏被带飞的感觉。
谢玉遥其实不太会玩手柄游戏,能和她一起玩六百多个小时的双人游戏全靠友情。
她和谢玉遥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谢玉遥操纵的大鹅就是一只呆头鹅,岁晚说让她跟着她,她就真的寸步不离跟着她,最终造成的结局,就是被店主左手一只鹅,右手一只鹅,双双团灭。
时决明不一样。
他甚至都不需要岁晚介绍手柄和游戏规则,也不用岁晚提醒他她和谢玉遥之前八百次死亡时踩得坑。
时决明一握上手柄,就轻车熟路地操纵起大鹅。
先是诱敌深入,吸引店主全部的火力值,给岁晚偷薯片的空隙,又在店主意识到不对半道折返的时候,扯烂店主的衣角,然后在隔壁店铺里捣乱,引起隔壁店主的注意后,把店主的衣角留下。
隔壁店主捡起衣角,就去找店主吵架。
两个人类吵得面红耳赤,两只鹅在后面嘎嘎嘎地偷薯片。
看得岁晚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要去激怒隔壁店主的?”
时决明指了指店主竖立在门口的“大鹅禁止入内”的告示牌:“下面还有串英文,是隔壁店主的名字,他俩的设定应该就是不合。”
岁晚定睛一看,果然如此,在转头看向时决明时,眼睛亮得灼人。
她拿过时决明手里的手柄,然后双手捧着,郑重其事地再次交付给他:“时决明,我现在任命你为我的首席游戏搭子,请接下你的荣誉勋章。”
这戏瘾来得突然,那会儿的时决明还勉强端着副高贵冷艳、活人勿近的大佬姿态,偏又接戏接得顺溜,哼笑着重新拿过手柄,问:“还想玩什么?”
岁晚于是乐颠颠地去挑游戏卡带。
这游戏一打就是两个多小时,岁晚把每个之前她的前任游戏搭子谢玉遥玩不了或者不敢玩的都开了个头。
结束这个游戏进程的,是在游戏存档间隙时,两声极为清晰的肚子叫声。
岁晚:……
时决明:……
二人面面相觑,岁晚先打破沉默:“……你饿了?”
时决明睫毛轻颤,耳根子有些红:“你也叫了。”
他很认真地秉持着丢脸也要拉人下水的人生理念。
岁晚表情极其无辜:“我那是玩游戏玩忘了,你饿了你怎么不说。”
“……这个氛围,好像不太合适。”时决明摸摸鼻子,眼睛里透着一股清澈。
他们最后玩的,是一款双人恐怖解密游戏。
时间有些晚了,不宜吃得太多。
岁晚吃饭间隙看了眼手机,谢玉遥半小时前发的消息弹到屏幕上。
【一级军师】:进展怎么样了?
岁晚:!忘记正事了!
恰巧,谢玉遥这时又发来第二条消息。
【一级军师】:这么久没回,看起来进展很顺利哦
她发了个爱心眼黄豆小人狂甩舌头的表情包。
岁晚:……谢邀,一点进展也没有。
谢玉遥这会儿看起来很闲,没人回她,她也能一个人在微信聊天界面里叨逼叨下去。
【一级军师】:不过说真的,我很难想象时决明床上的样子
【一级军师】:好吧,你的我也想不到
那就不要想啊喂!
时决明吃完最后一口,正要放下碗筷,抬眼就看见岁晚只不过考了两眼手机,就莫名其妙地开始红温。
时决明微怔:“怎么了?”
“没什么,”岁晚腾地一下就从桌子前站起来,“时间很晚了,我先去洗漱了。”
小主,
等岁晚从热气缭绕的浴室里出来,时决明还在书房办公。
偌大的别墅里当然不止一间浴室,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岁晚就这么穿着轻薄的睡裙,湿着头发,去敲时决明书房的门。
时决明应声抬头,就见岁晚打开一条门缝,从缝隙里探出她那颗刚出浴湿漉漉又染着薄红的脑袋,客客气气道:“我洗好啦,你可以去洗了。”
岁晚不知道自己的暗示明不明显,但等到时决明极其不守男德地敞开着深v睡袍,从依旧散着热气的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那属于成年人的欲望,在夜色和水汽的发酵下到达了顶峰。
她心跳如雷,耳畔只剩扑通扑通地巨响,眼睁睁地看着时决明注视着她,缓步靠近她,向她伸出那只修长又宽大的手掌,然后……
拿起她丢到一边的头巾,帮她擦头。
……
OK,人夫的氛围也挺不错的。
湿着头发办事确实好像也不太好。
岁晚这么安慰自己。
等时决明又拿起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后,岁晚调整了一下情绪,再度隐隐期待地看向朝她俯身的时决明。
本就宽松的过分的领口,随着时决明倾身的动作,将他的胸前风光展露无遗。
岁晚不由自主开始对比谢玉遥曾经带她看过的男模,那会儿是真的眼前一亮,现在却觉得他们的专业不过如此。
面前炙热的躯体不断靠近,岁晚鼻尖充斥着时决明身上刚沐浴过后的花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