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再复述这件事也是觉得荒谬:“他说,谢总是他的情敌。”
岁晚:?
谢玉遥:?
谢玉遥非常心梗,重新倒进沙发里喃喃自语:“我清清白白女高……女总裁,洁身自好了一辈子,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要毁我清白的歹毒情敌啊。”
岁晚想说成年体谢总可能不是很清白。
她轻咳一声,开玩笑转移话题:“你清白,但有娇妻……”
话说出嘴了,岁晚才觉得哪里不对。
娇妻。
情敌。
……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里成型。
岁晚迟疑地看着孙启:“和你交易的先生,是不是看着挺冷淡、挺阴沉的?”
孙启犹豫地点点头。
岁晚继续补充:“桃花眼,高鼻梁,长得还挺好看的?”
孙启肯定点头。
嘶……
谢玉遥也觉出不对来了,猛地坐直,与岁晚面面相觑。
双方都在彼此的眼中清楚地看到一个名字。
时决明。
谢玉遥沉痛抽气。
之前她只是震惊,这下是真的有点难过了。
她也不顾现在还有外人在场,含含糊糊地说着只有岁晚懂的暗语:“……我不喜欢现在的时小草,他一点都不好。”
哪有朋友因为一点一看就是假的的小事,就小心眼地雇人对她做她最讨厌的事情的?
不就是之前反对他接近晚晚嘛。
好讨厌。
跟成潜一样讨厌。
男的都死吧。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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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着委屈着就发现不对劲。
小情绪暂停。
谢玉遥懵懵地抬头看岁晚:“我……”
我好像想起一些奇怪的东西。
……
岁晚拖着轻飘飘的一个行李箱,站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厅里,和她隔着一段距离笑望着她,眼眶里含着泪花。
她好像,是有点生气的,但更多的是难过。
她用一种紧绷的语气假装洒脱:“大英雄,一个人去拯救世界前都不打算告别吗?”
被她阴阳怪气大英雄的岁晚一下子就绷不住眼泪,松开行李箱,小跑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颤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讲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只是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叫唤:“阿遥。”
好像要一下子把未来再没机会叫出口的次数全都补上。
“拦着小草,一定不要让他来找我,他为我做得够多了。”
难过里好像隐隐约约生出一些不服气。
她说:“要是我先他一步知道,我也会为你做很多。”
岁晚笑了下:“我知道。”
“但我才不要你们再为我做什么,所以……你也不要来找我。”
闻言,她抱住岁晚的手紧了紧。
她的声音也开始发抖:“这一次,我知道的比他俩多了吧。”
岁晚声音里带着些歉意:“……嗯,只有你知道。”
“那就好,”她开始抽泣,“那也算我赢了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