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死后,你等务必拼死杀敌,老夫方能死而无憾……”
众将皆跪,高声应是。
宗泽用尽全力坐起大呼:“渡河,渡河,渡河……”
随即重重仰倒在塌,没了气息,一代抗金名将遗憾地走完了他的一生!
“父亲!”
“宗爷!”
“将军……”
一时间哭喊声震天,却再也唤不醒这位老人……
宗泽病逝的消息很快传遍汴京,汴京百姓无不痛哭流涕,他们哭的是失去了一位主心骨,同时,他们内心有了恐惧,没了宗泽的汴京,金兵再次大军压境,会不会上演二次靖康之难。
宗泽逝去的消息传到扬州,赵构同样大受震撼,毕竟北方有了宗泽的坚守,他才能安稳的待在扬州,若汴京再次失守,他还要躲到哪里去?
这位执拗的老人是他登基的第一块基石,毕竟当年磁州之行,若没有宗泽,他早已成为了金兵的俘虏,论功行赏,他的功劳远在黄汪二人之上。
人没了,该有的尊号还是要有的,以体现朝廷的爱才惜才,几日后,宗泽被追授为“资政殿学士”,谥号“忠简”。
从此,人们谈论起宗泽老将,都会尊称为“宗忠简公”!
济南府内。
刘豫焦急的踱着步。
“这帮狗娘养的,老子送了那么多礼,好不容易当个官,屁钱没捞着,要把命搭上。”刘豫破口大骂,自当上这济南知府,半年不足,送出去的还没收回来,金兵就兵临城下了。
刘豫的儿子刘麟,侄子刘猊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东平府怎么样了?”刘豫突然调转话题,问向儿子刘麟。
“父亲,东平府权邦彦正在殊死抵抗,听说战况惨烈,不消几日估计就攻过来了,咱们要不要也早做准备?”刘麟回道。
“早做什么准备?你也要殊死抵抗吗?一旦东平城破,济南府一座孤城,金军势在必得,你有东平府的城坚墙厚吗?你有权邦彦的军事才能吗?那可是宗泽手下的人。”刘豫一顿消极抗战言论,让初出茅庐的刘麟有理难辩。
“做逃跑准备吗?现在跑了,万一权邦彦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顶住了金兵的进攻,前线顶住了,后防跑了,那赵构不得砍了咱爷俩脑袋。”又是一顿数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吧!”刘麟不耐烦了。
“怎么办?无招胜有招!车到山前必有路!”刘豫好似诸葛再世说出了自己的计谋。
“就是死等呗!”刘麟嘲讽道,随即转身出了府衙。
“臭小子,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难听!”刘豫指着离去的刘麟背影骂道。
刘豫转身对着侄子刘猊说道:“你再去联系联系潘世存,这小子现在跟着一个江湖高手,手上有几千死士,把他弄来,到时或许金兵围城时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刘猊点头应允,向刘豫轻轻拱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