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国交战期,你们所为何事前来?就不怕我把你们当细作移送官府吗”
蒋曾话锋一转,威严又不失霸气,将目光投向卓鲁会是。
“呵呵,蒋庄主要是想把我们送官又何必等到此时?”卓鲁会是趋前一步,继续缓缓说道:“我大金铁骑所向披靡,不久的将来便会灭掉你们的南宋,蒋庄主何不弃暗投明,早早投靠我们……”
“住嘴!”
蒋曾突然暴喝一声,拍案而起,桌上两只茶杯蹦起数尺高,随即又稳稳落下,茶水竟丝毫没有外洒。
“好雄厚的内力!”卓鲁会是不禁暗暗惊叹道。
“南宋朝廷,中原正统,天下正统,你们区区北方蛮夷还想灭我族种,痴心妄想!”蒋曾把卓鲁会是一顿臭骂,随即又说道:“靖康之难,汴京失守,徽、钦二帝被掳之时,我蒋曾都不曾有个投靠你们的念头,更别说现在!”
“呵呵,现在不一样了!蒋庄主难道就看不清形势吗?”卓鲁会是邪魅一笑,“如今中原一分为二,大齐刘豫与南宋朝廷分庭抗礼,已成定局,偏安一隅的南宋朝廷,内部叛军都应接不暇,又哪有力气去北上收复失地,等待你们的命运便是,让我们大金一口一口将你们蚕食殆尽,哈哈哈……”
卓鲁会是慷慨激昂,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身处何地,仍滔滔不绝,
“你们那位皇帝赵构,胸无大志,苟且偷生,只想稳坐皇位,自己的父兄异乡吃苦受罪,他却偏安一隅,毫无进取之心……”
卓鲁会是侃侃而谈,蒋曾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得不再次打断他,
“那刘豫叛贼一个,屡战屡败,仍不知悔改,屡败屡战,就他也想与朝廷对抗,他吃进的半个中原不早已被岳家军打出来了吗?”蒋曾鄙夷道。
“这刘豫确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不才想到了蒋庄主吗?”
“蒋曾决不做卖国贼,也不稀罕你们那个傀儡政权!”蒋曾再次怒喝。
“蒋庄主如此大的家业应该不想毁于一旦吧!也不想后继无人吧!上次我大军攻进杭州,为何没有发难于你神来山庄,知道为何吗?”卓鲁会是咄咄逼人。
“那是因为大将军有意收你入麾下,不然,你这神来山庄早就被夷为平地!”
“痴心妄想!”
蒋曾勃然大怒,如果你们再一味的游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随即蒋曾又对着门外右武吩咐道:“速去报临安府衙门,就说我山庄潜入了三名金人细作!”
“遵命!”右武在门外,应声喊道。
“蒋庄主,切不可冲动,不为自己也为家人想想,如果我们三人回不去,那么,呵呵呵……”卓鲁会是鬼魅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蒋曾。
“婉儿可在庄中?”蒋曾心里发毛,对着门外右武喊了一声。
右武赶紧来到蒋曾身后,小声道:“小姐在庄中,刚刚我在湖园还见过!
蒋曾心里这才有了底,他缓步而行到卓鲁会是身边,不屑道:“我蒋曾只有一女,还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不成?”
“蒋庄主,真的只有一女?”卓鲁会冷哼一句,随后目光如炬,瞪向蒋曾大吼道:“蒋生是谁?”
此话一出,蒋曾犹如晴天霹雳,要不是右武在身后扶住他,怕是要仰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