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饶黯然的看着摆成一排的十个人,
“走吧,带他们回家!”
夜里,昌富市场摆起灵堂,众人衣裳未换,在陈饶背后排成几队,恭敬的朝死去的十个兄弟敬香。
陈饶转过头,说道:
“给我陈饶出过力的,我不会忘记,死掉的兄弟,我会负责养到他家中老人过世,孩子毕业!”
“受伤的,我也会让占米替你们治伤,给你们钱,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神情更是兴奋!
精神一松下来,陈饶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他嘱咐占米统计好手下伤亡,自己回到租屋。
穿着轻纱的阿芬一开门就看见满身是血的陈饶,险些惊呼出声,
陈饶轻轻嘘了一声,
阿芬心疼的说:
“有没有受伤,我带你去医院吧。”
陈饶笑了下,扯下一块血痂,
“没有,都是别人的血,我没有受伤。”
他脱掉沾血的衣服走进浴室。
花洒下,丝丝鲜血沿着他精壮的身体滑落。
阿芬走了进来,
她拿着浴巾轻轻擦去陈饶身上的血痂,
“阿饶,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陈饶仰着头说:
“我已经在这个位置了,身不由己,如果不想像那个死的悄无声息的昌哥,就要狠,寻机做大,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怕我陈饶!”
擦掉陈饶身上血痂,阿芬又按动手指,在他的肩膀上翻动,试图消去他的疲惫,
陈饶转身抱起阿芬,一起滚在床上,
阿芬轻呼:“身上还没擦干……”
第二天,陈饶一觉睡醒神清气爽,他被饭菜的香气吸引,出屋果然看见阿芬在忙碌。
而占米正坐在沙发上接过阿芬端过来的水果,他恭敬道:
“谢谢大嫂。”
看陈饶出来,他急忙肃手站直,
“饶哥!”
陈饶点了点头,示意一起坐下吃饭,
占米没有动,只是低声跟他汇报着昨晚的情况,
之前的混战,陈饶手下有不少死伤,对于有钱的大哥不算什么,
但对陈饶来讲,有些头疼。
“饶哥,给兄弟们付了医药费,现在账上没钱了,其他兄弟们的钱怎么办?”
陈饶没有意外,他夹了一大口菜,才说道:
“这几天你派人去沙湾渔港接场,下个月款收上来就有钱了。”
占米为难的没有开口,
陈饶眉头一皱,缓缓放下筷子,
他转头看向占米,冷声道:
“有话就讲,犹犹豫豫是做给谁看?”
占米身体一抖,又想起陈饶硬生生拔掉那个人的牙的事情,急忙说道:
“我今早已经派人去告诉那的商人了,他们都不信李阿剂和朱老大会不要这块地,不信你能守的住,所以不交。”
“哼,不进棺材不掉泪。我看是不是都这么头”
带我过去,我看有谁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