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山腰阴影处,陈饶脚步似缓似快的朝着石勇所在之处走去,每一步都迈出十余米远,脚下草木枯枝更像被锐器砍断了一样。
这也是陈饶在实验杀意的新用法,类似于铠化,但仅仅包裹在脚底,每一步都能借力而行,更省力,走的也更快速。
到了房门前,陈饶礼貌的敲响了门。
扣扣。
石勇瞬间汗毛一激灵,自己回老家,谁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他一边用乡音说着:“莫再敲,来了来了。”
一边将墙上的脉络图用挂画新覆盖。
可刚一打开门,他的脸色就僵住了,
“陈……陈饶?!”
陈饶笑了笑,
“你说过的,你我都曾是和联胜一员,你就这么不告而别,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我这个话事人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话是问的,但脚下却没停,挤着石勇便进了逼仄的小屋。
陈饶皱眉,用手捂着口鼻,这里的霉味属实有些太重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住过人。
石勇见陈饶已经进了屋,虽然腿是抖的,但仍有魄力的笑着说:
“让陈饶兄弟见笑了,成王败寇,我在大城市混不下去了,就想回到老家来,了此残生,还希望您能给个机会。”
陈饶见他面上沧桑,指甲带土,这才两天不到,就从威严的样子,落魄到如此境地,不禁也有些唏嘘。
石勇见陈饶表情,以为有门,表情便更加愁苦,
“当年我意气用事,得罪了你,按和联胜帮规,以下犯上。按大陆法律,也是违法违纪,你要怎么处置我,没有怨言。”
说着,他把眼一闭,任凭宰割的模样。
陈饶好笑的看着他,石勇却不知道,陈饶的杀意感知早将这间土房里里外外看透了,墙上挂的是自己,他腰间别的是枪!
分明心里全是恨,就等爆发那一刻!
陈饶叹了一声,
“何必呢,好好活着不好吗?”
说着,一股杀意透入石勇脑中,将他的脑神经切断。
石勇不甘的瞪大了眼,却是看着墙上的壁画无风自动,显出下面的几张画像。
那些画像又像被旋涡席卷一样,被撕成了粉碎,化成一股怪风,飞出了屋。
做完这些,陈饶才走出了房间,淡淡的声音传进石勇耳朵里:
“我本想直接杀了你,可想到,对于你这种人,是不是活着,但不能说,不能动,会更痛苦一些?”
“这么一样,我就痛快了许多,念头也更通达了,所以,你不用感谢我的不杀之恩。”
话落,人已经消失,只留不能言不能动的石勇躺在地上。
他眼里流出一丝浊泪,也不知是恨的,还是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