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恼怒,不是自己地盘,做什么事都要受人打扰。
他打开门,眼前是那个带他去‘盘宗’的年轻人,他面带不善的说:
“不是说了,中午之前不要吵我?!”
陈饶话语中的不善,年轻人能明显感知,早在陈饶能提起几百斤巨斧时,他面对陈饶时,语气便次次都要弱了几分,现在更是声音低到蚊子叫一样:
“陈,陈先生,本来定好的晚宴,由于那位大人行程临时有变,所以没办法赶到了,所以想约您过去一会见面。”
陈饶把火气收起,对跑腿的人发火属实没有必要,不过也不必给好脸色,他便淡淡道:
“跟他说,我没功夫,有事就亲自让他来见我。”
说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年轻人直看的欲哭无泪,他一个小干员,能得罪的起谁,无奈,也只能把话传达到。
电话那头,是一个神态威严,约莫有四五十岁的男人,他正俯在一张红木桌上办公。
单看桌旁那一摞摞待他签字的红头文件,每一份都决定着一家企业、一地职工的生死存亡。
电话响起,是他的秘书打过来的。
他不悦的放下笔,接起电话:
“有什么事?”
“柳市长,入住在川星酒店的陈先生说,他现在抽不出时间来这见您,说要……您亲自去见他,您看我是不是要给他点苦头?”
漫长的沉默过后,柳姓男人低声喃喃:
“好狂的年轻人,架子摆的够大的。”
他神色不定,自从坐到了这个位置,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只有人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哪有他亲自上门的道理。
不过,想到发掘现场发来的资料,还有上面隐约传出来的风声,他把不快赶走,便说道:
“那行,你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过去。”
秘书倒比他还要不悦,说道:
“您平日这么操劳,一个小年轻也值得您跑一趟?”
柳姓男人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是已经同意了自己这位秘书的想法。
毕竟能做到他这个位置的,秘书,必须知晓他的习惯,他的喜好,不然也干不长久。
听到那头轻嗯的怕音,那戴眼镜的斯文秘书顿时心里有数了,
“您放心,我这就把那姓陈的‘请’到您办公室来。”
说着,便兴致冲冲的跑出去。
他叫上司机,就直接冲陈饶居住的星级酒店就去了。
而此时,陈饶正跟那荡魂铃较劲,精神力输送进去没有三百点,也有两百了,可它连个水花也震不响!
但凡陈饶不是炼化,而是想用精神力激发,就会像那天一样,把他自己震的要死要活。
要不是荡魂铃响起时,陈饶用精神力将它死死包裹,但凡听到这铃声的人,都要死!
他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桌上的铃铛,就感觉那铃上浮雕的蛇身人正无声的嘲笑他,令陈饶不由脸上现出戾气。
他举止也不是全无效果,在他无止境的输入下,倒是与这铃铛产生了一丝联系,虽然还不能做到只伤敌,但也算是进步。
但这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是臣服,将这铃铛拿下!
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不算激烈的争吵,就在陈饶再次催动精神力时,那房门,开了。
陈饶意外,一个没留神,铃铛,响了。